“祖父......”張盈瑤諾諾道,“我難道不是為了我們張家的榮耀嗎?若是讓那賤人生下孩子,那這皇長孫的地位就落到了別人的手上了。”
張之諫突然面目猙獰了起來,“你還敢說!就算你雇人一碗紅花湯給她灌下去,或是在她房里放麝香都比你現(xiàn)在這樣要好!你做事不與我商量,直接下手,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。你嫉妒別人有孩子,你沒有,可是那又怎么樣,不說溫家已經(jīng)放棄了溫小如了,就算沒有,那溫家能掀起什么風(fēng)浪,至于你搭上自己甚至搭上張家嗎?!啊!”
張盈瑤大喊,仿佛這幾天受的委屈都在此刻發(fā)泄了出來,“是!我是害怕,你們總說我生不出孩子,可是李晉睿不來我房里,我怎么生!”
“他為什么不來你房里?!你心里朝秦暮楚,在成婚前你就想著沈淮修,成婚后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,你當(dāng)李晉睿是傻子嗎?!”
張盈瑤的心思被戳穿,頓時(shí)惱羞成怒了,“祖父這是什么意思,若當(dāng)初你沒有逼我嫁給李晉睿,說不定我現(xiàn)在就是太子妃了,若是當(dāng)年你答應(yīng)我嫁給沈淮修,現(xiàn)在的李傾姝就是當(dāng)年的我!”
張之諫大罵,“你賤不賤啊!你要嫁給李晉睿是你一廂情愿,怨不得旁人,是你自己攀龍附鳳,你還敢說別人,你......”
“你這賤人還有臉回來!”
門外傳來一陣聲音,打斷了張之諫說話。
是張冠來。
“我為何不能來!這是我娘家!”張盈瑤梗著脖子說道。
張冠來指著張盈瑤的鼻子罵道,“若不是你那一出,我們盈仙早就是太子良娣了!你這個(gè)毒婦!”
“太子良娣?”張盈瑤一懵,隨即意識到了什么,“好啊,原來你們背著我另尋他路了。若不是我今日回來,我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吧。”
張之諫面色平靜的說道:“你要知道,你妹妹若是成了太子良娣,對你也是有幫助的。”
張盈瑤只覺得寒心:“幫助?那你們成功了嗎,按照太子那個(gè)性格,若是答應(yīng)了,肯定馬上就請旨了。祖父,我從小是由您教大的,最是清楚您的性格,我懂得您的野心,您的欲望,您的內(nèi)心深處最不堪的東西,祖父,我想若是您真想這么做,怕是私下里已經(jīng)找過太子了吧。”
張之諫的臉色瞬間難看的起來。
張盈瑤干脆破罐子破摔了,“沒成功吧,可是您可否想過我啊!可否想過若是李晉睿知道了這件事,會不會搓磨我,他會如何對我。他是不敢對您怎么樣,可是我呢!我怎么辦你可有想過!”
張冠來還想罵人,就被張盈瑤仇恨的眼神嚇住了。
“二伯,你也不是個(gè)好的,你若是真心疼女兒,就不會讓她給人做妾室。”
張盈瑤覺得自己可笑極了,也覺得這一家子可笑極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我們這一家子就這么腐在土里了吧!祖父!你別逼我,從小到大我可是一直在您身邊的,您最了解我,我也最了解您了。”
張冠來不敢相信,張盈瑤這是在威脅他們。
張冠來嘴都結(jié)巴了,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你可別忘了,你父親母親可都在張家。”
“那又如何!我現(xiàn)在在祖父書房里這么長時(shí)間,他們兩人可有來看過我!我告訴你們,現(xiàn)在,我什么都不怕!父母又怎么樣,還不是說舍棄就舍棄。那我也不必做這個(gè)女兒了!”
張盈瑤雖說是破罐子破摔,可這也是一種法子,破而后立,絕處才能逢生。
張之諫沉默了片刻道,“我知道了,你且在王府待著,錢財(cái)什么的都可以給你。等風(fēng)頭過了,我會設(shè)法把你弄出來。”
張盈瑤覺得自己有些可悲,她到頭來什么都沒有,孩子,詮釋,家庭,愛她的夫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