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。
正在這時,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。
“老夫人,老夫人,不好了,大少爺暈過去了!”
沈老夫人大驚失色道:“什么?!趕快去府醫!”
一陣兵荒馬亂的,府醫終于被請來了。
一起來的,還有正在范氏房里逗孩子的袁氏,白氏和王鈴。
袁氏看見沈讓卿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,心中沒有起一絲波瀾,仿佛他是生是死與自己毫無關系。
但是袁氏這個樣子,也沒有人去怪她,夫君一天到晚尋花問柳,還指望妻子有什么好臉色嗎。
府醫看了好一會,還沒出來,沈老夫人不由的有些擔心,不會是被打出什么病來了吧。
幸好下一刻府醫出來了,府醫神色難看,對沈老夫人道:“回老夫人,大少爺無礙,身上的傷都是皮肉傷,只需擦拭藥膏,不日就能好全。至于暈倒是因為大少爺有些體虛了,老朽剛剛已經讓婢女喂下了一碗糖水,一刻鐘后就能醒來了。”
沈老夫人萬萬沒想到,竟是體虛了?府里沒少他吃沒少他穿,怎么能體虛呢。
府醫似是還有些話想說,但奈何人有些多。
府醫是沈家世世代代的看病的大夫,忠心自不用說,他這樣想必是有些難以啟齒的原因。
沈老夫人命婢女侍從們退下。
府醫才肯說出口:“老夫人,大少爺身上的傷怕是其次,不日就能好全。但是大少爺身上的病怕是得反復啊。”
沈老夫人一頭霧水:“病?讓卿還生病了嗎?”
府醫道:“大少爺得的是......是街頭暗巷的那種病。”
府醫說的含蓄,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,是花柳病。
沈老夫人的臉一下子就白了,花柳病!怎么會是花柳病!沈讓卿是怎么得的,沈老夫人突然想起袁氏。
她趕緊讓府醫給袁氏搭脈,袁氏倒是不慌,她有將近一年沒有和沈讓卿同房了,而且身上沒有癥狀。
府醫搭脈了片刻后道:“大少夫人無礙。”
沈老夫人這才放下心,她道:“你且細細說來,大少爺的病怎么治?”
府醫道:“大少爺患病時日不長,但是病癥兇險,怕是傳染者染病有些時日了,且醫治的不好。老朽給大少爺看的時候,發現大少爺的口、背都長出了惡瘡。下身更是已經流了膿,大少爺怕是已經私下去看過了,身上涂著藥膏,但是怕是沒起什么作用。老朽寫幾副藥方,暫且喝著試試,若是不行,那就只能下猛藥了。”
沈老夫人急得汗都出來了,“若是下猛藥又會怎么樣?”
府醫道:“下猛藥的話,最好的結果是不能生育。那猛藥效果好,副作用也大,能保住命已經很好了。”
白氏聽言,眼淚不禁流了下來,是她沒用,若是她能硬氣點,早些把讓卿從秦氏手中搶過來,他就不會被教成這樣了。
沈老夫人癱坐在椅子上,還是王鈴拿了主意,給了府醫一個大紅包,并囑咐絕對不能往外說。
府醫自然是答應的,他家世世代代都是沈家的大夫,以后他的兒子也會繼承他的衣缽,他自然不會砸了飯碗的。
王鈴這頭又命人快馬加鞭去通知沈淮灃。
沈讓卿確實是去看過了,當他發現自己背上有瘡的時候,他還以為是褥子不當回事,但是當他的口中和下身都長了出來,并且愈演愈烈了,他才慌了起來。
于是他就找了大夫,大夫給了他藥,并且告訴他是花柳病,他就知道是那暗娼傳給了自己,但是他不敢找暗娼的麻煩。
因為就怕暗娼破罐子破摔,找到沈府上頭。
他涂了點藥,感覺不怎么疼了,這時他心又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