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閣勤壽從二樓的窗戶看的場景讓他腦袋都快炸了,一個勁地催促:“發電報,問宮井的隊伍到哪里了?” 秘書匯報:“他已經派出特務營的皇協軍作為先頭部隊前來維持秩序,本部正在集結,由于部隊過于分散,還需要時間。” 石閣拍了桌子:“特務營距離這里只有不到二十里,早就應該到了吧?” 秘書直言:“他們被陳昌森的隊伍攔截在城外了,說是進入了演習區域,怕誤傷,不許通過。城里的憲兵是沒能力阻攔這些暴亂的人群的,我覺得,還是跟他們的代表談一談吧!” 石閣再次拍了桌子:“談判的不行,作為大日本皇軍,這是莫大的恥辱!” 秘書從一旁的椅子上拿起老百姓的衣服遞過去:“大佐閣下,還是先從后門躲一下吧,等宮井的隊伍到了,再收拾這幫亂民!” 石閣勤壽點點頭,開始換衣服,衣服剛換好,衛兵來報:后門也被暴民給圍上了。 石閣氣憤不已,拿起東洋刀,抽出來大叫起來:“殺光他們!” 秘書趕緊勸說:“大佐閣下,這些暴民都是政府各級官員,皇協軍在城外演習明顯就是在示威,如果動用武力,咱們肯定沒有勝算的,更嚴重的,那就有可能讓徐州這個重鎮失去控制,整個后方就會亂套,這可是死罪呀!” 石閣勤壽又把刀插進刀鞘,語氣軟了下來:“請他們派代表來談判吧!” 他馬上又改變了主意:“我不能給皇軍丟人,去,讓石川來負責談判。” “石川君,去了濟南醫院接受治療!” 秘書的回答讓石閣勤壽拍著桌子大罵:“這個滑頭!我可從來沒教過他這個,到底什么時候學會耍滑頭了?” 沒辦法,作為本地最高指揮官,只能硬著頭皮上了。 他是打死都沒想到,談判代表竟然就是瞎狗子兩口子。 瞎狗子趾高氣揚,絲毫沒了去年那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樣,大模大樣地坐在石閣勤壽對面,傲慢地來了一句:“咋沒人倒茶呢?可不是待客之道呀!” 秘書看了石閣勤壽一眼,后者點點頭,秘書過來給他們端上兩杯茶。 “夏桑,你是大日本帝國的朋友,你不該給梅川將軍找麻煩的!”石閣勤壽開口就是訓斥的語氣。 瞎狗子擺手說:“石閣先生此言差矣,不是我找麻煩,也不是我不夠朋友,是你們不夠意思!報紙你也看了吧,我養父一家剛下葬,就被你讓小野派人給刨了,我的干兒子,尸骨未寒,就又被拋尸荒野。這對我來說,是極大的傷害。” 石閣勤壽呵呵一笑:“這一定是誤會!這怎么可能是我讓那個蠢貨干的呢?我們對待敵軍的遺體都是很尊重的,怎么會做出這么傷害兩國人民感情的事情呢?” “這么說來,石閣先生是不打算就此事件負責了?”瞎狗子是語氣開始變得冰冷。 石閣轉臉看向梅川耐依,語氣很是溫和:“梅川小姐呀,你也不該跟這些人胡鬧,你該好好勸說一下夏桑,妥善處理這事情的。” 梅川耐依很禮貌地回答:“石閣叔叔,夏桑現在是我的丈夫,我不能看他受到委屈。這次事件確實是皇軍方面做法欠妥,還請石閣叔叔給一個公道,不然,會失去夏桑這個朋友的。” 石閣勤壽臉色變得難看起來:“想讓我代表大日本皇軍妥協,那是不可能的!” 話音剛落,城外就響起來槍炮聲音,秘書開門出去朝聲音傳來的聲音看去,回來在石閣勤壽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。 “搞演習這個計劃,是不是你在中間出的主意?”石閣勤壽開始指責瞎狗子,“手伸的太長了,會讓我們很不高興的!” 瞎狗子笑呵呵地擺手說:“石閣大佐,你可別冤枉我,我可是個守法的商人,怎么可能跟皇協軍的人勾結呢?你應該知道的,兩個皇協軍司令的祖墳也讓小野派人給刨了,聽說他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