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老,我家小珠兒怎么樣了?”阮母看著從治療室走出來的李老,著急走上來詢問,只見李老搖了搖頭。
“小晏安情況不太好,我也只能幫她止痛。”李老看了眼治療室的方向,嘆了口氣“盡快送她去禁地,只有禁地里那方水池才能勉強壓制。”
阮母聽完李老的話,一下子身體就軟了,一旁的阮泰博趕緊扶住自家母親,眼神焦急又無奈,李老見狀只能嘆了口氣走了。
“泰博,送進去,把小珠兒送進去。”阮母閉了閉眼,一口氣像是堵在心口,語氣堅決。
“媽,小妹一旦送進去了,活不過活下來都是難事。”阮泰博何曾想把阮晏安送進去,禁地水池那不是個好去處,那水池里有著陣法,不僅冰冷刺骨的冷,還會使人一睡不醒。
“只能送,泰博你不知道。”阮母抓著阮泰博的手,將之前隱藏的事情細細說“小珠兒是司主,是可以在那水池安然無恙的人,而且小院的水就是那禁地的水流下的。”
“所以小妹不回來,小院就會被看管,也是因為這個。”阮泰博明白為何阮晏安離家后,家中長輩不讓人接近小院“小院的水不夠嗎?必須去禁地?”
“必須送,泰博,明天中午,你就把小珠兒送進去。”阮母說完后,就進屋看阮晏安去了,留下阮泰博在原地猶豫。
第二天中午,禁地入口,阮泰博抱著昏迷的阮晏安站在那里,手上濕膩的手感讓阮泰博的臉色極為難看,阮晏安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,細密的傷口不停的滲血,剛換好的衣服,現下又被血浸濕了,甚至那張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。
“泰博,就一直往前走,禁地會接納你的。”家族里的大長老也來了,站在后面,臉上帶著肅穆莊嚴的神情,手里還拿著祭祀用的法杖。
“大長老,我去了。”阮泰博沒有回頭,等大長老將法杖上的鈴鐺掛在他的耳邊,他才舉步朝禁地走去,禁地濃霧像是有意識般,讓開一個口子,將阮泰博和阮晏安吞了進去。
進了禁地,阮泰博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,聽著耳邊的鈴鐺,眼神里帶著警惕,抱著阮晏安的手不敢放松,不知道走了多久,他終于看到了阮爸口中的那方水池,水池被霧氣彌漫,看不到有多大,只能勉強看到一旁的柱石吐著水,那柱石上還纏著極粗的鎖鏈。
“小妹,別怕,哥哥在這里。”阮泰博小心把阮晏安放進水池,手僅僅碰到水,他都不自覺打了冷顫。
“哥...哥?”阮晏安被池水一激,從昏迷中蘇醒過來,看著阮泰博滿眼的心疼,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阮泰博的手,聲音虛弱無力“我會好起來的。”
“嗯,妹妹很厲害,會好的。”阮泰博看著阮晏安的樣子,強裝平常的樣子,笑著說“明天,我再來看你。”
阮晏安勉強笑了下算是回應,趴在池邊看著阮泰博離開,下一秒熟悉的劇痛再次席卷了她,她再也不掩飾自己的痛苦,聲音撕裂,整個人在水池里撲騰,身上的血一點點融進池水,最后她再次痛昏過去,沉進了水底,四邊的柱石閃爍了一下,便安靜下來。
將阮晏安送進禁地快有兩個月時間了,阮泰博能見到她蘇醒的時間很少,大部分時間進來看的只有沉在水底沉睡的阮晏安,四周的鎖鏈已經縛住阮晏安的四肢,讓她無力再對自己下手。
阮泰博也不想綁上這些沉重的鎖鏈,可是不綁上,他真的怕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,他到現在還記得,他進來就看到阮晏安將手插自己心口處,就差一步,那顆心臟就要被阮晏安給拽出來了。
“寶呢?她怎么樣?”
阮泰博從禁地出來,等在門口的莊數忙不迭的開口詢問,神情焦急,恨不得自己也進去。
“還在睡,不過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,想來她已經在嘗試。”阮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