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到我消化掉第一道力量。”阮晏安還是敗下陣來,將期限說了出來“這里徹底變成花紋連接在一起。”
隨著阮晏安的話,她抬起手腕,最上面那道花紋趨于完整,殘缺的那塊看似不起眼,卻涇渭分明。
“還有多久?”陳楚生看著那道花紋,開口詢問,他是一定要得到肯定的答復的。
“一個月,下個月滿月。”阮晏安看著手腕上的花紋,神情恍惚,語氣縹緲“我不騙你。”
陳楚生知道阮晏安從來不會對他們說謊,抱著人也沒再問了,張遠看阮晏安松口說了出來,心里也松了口氣。
阮晏安不知道的是,張遠在那天噩夢驚醒后,又做了個夢,是阮晏安前世另一段記憶。
那段記憶里,阮晏安出現在他們海南的音樂會現場,坐在他們的身后,帶著口罩,眉眼溫軟,看著他們在臺上唱歌,只是那時候他們還不認識她。
在音樂會結束后,阮晏安因為坐著輪椅不方便,只能等到所有人離開,才能慢騰騰的挪著輪椅,沙地柔軟,輪椅哪有那么好走的,現場工作人員幫忙推了下,阮晏安輕聲道了謝,推著輪椅走在回酒店的路上,像是命運開了句玩笑,張遠要尋個什么東西返回來,剛好跟阮晏安錯身。
阮晏安那雙異色的眸色,像是勾住了張遠,張遠似有所覺看了過去,剛好看到阮晏安摘下口罩,抬起頭看著星空,側臉被路燈照亮,漂亮的如同個精致人偶,張遠一下子看呆了,等他反應過來,阮晏安已經推著輪椅消失在路的盡頭。
張遠還記得那段記憶里,自己很后悔沒有上前問名字,此后她便沒有再出現在線下的活動,多方打聽下,也沒找到她。
那段記憶里的遺憾,讓他到現在心里還有牽掛,看著阮晏安低著眉,坐在沙發上,才放下心來。
“晏晏,要我幫忙嗎?”張遠走過來,看到茶幾上抽血裝備,眼里是滿滿的不贊同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來就好了。”阮晏安聽到張遠的聲音,抬起眼看向張遠,嘴角帶著笑“快去睡吧,明天不是還要排練?”
“我想陪你。”張遠干脆在阮晏安旁邊坐下來,看著她熟練操作起裝置,想要搭把手,可阮晏安卻不讓他碰到一下。
“不可以哦,遠遠,去睡吧。”阮晏安柔軟而堅定的話,落在張遠耳邊“幫我看著生哥,失控的我太難看了。”
張遠聽到這話,猛的看向阮晏安,她話里的失控是他想象的那樣,可阮晏安只是看著手中的針頭,似乎在等著張遠答應自己。
“好,我去看著生哥。”張遠知道自己拗不過阮晏安,咬著牙應下阮晏安的請求,起身離開的時候,他丟下句話“我等你愿意。”
阮晏安捏著針頭的手指,泛了白,在聽到關門聲音的同時,針頭扎進她的手臂,鮮紅的血液順著管子流進存儲管,逐漸灌滿的紅色,對比著阮晏安臉上的冷淡,好像這是個尋常事般。
房間里,陳楚生捏著拳等著,張遠站在門口,看似阻擋陳楚生,可他握著門把的手太緊。
“我總算知道你們為什么瞞著我和虎子了。”陳楚生和陸虎得到的消息不多,可以說大部分關于阮晏安現狀的事,都是知道一半。
“不瞞著,我怕你和虎子會發瘋。”張遠深知陳楚生和陸虎骨子的瘋狂,面對阮晏安這堪比自殘的行為,他們會不顧一切阻止的,可阮晏安的狀況不靠這個辦法又能怎么辦。
“是啊,會發瘋,嫉妒的發瘋。”陳楚生此時看向同樣不好受的張遠,眼神帶著說不明的情緒“可我不能發瘋,那樣,晏晏會消失的更快不是嗎。”
張遠垂下眼眸,陳楚生說的沒錯,他們哪怕痛的都快發瘋,在阮晏安面前,他們都得克制住,阮晏安對他們過于心軟,軟到快要掩蓋住她自己本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