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虎一步步朝阮晏安走去,隨著他的靠近,被疼痛折騰到精神模糊的阮晏安看向了他,一雙狐目霧蒙蒙的,找不到焦點(diǎn)。
“嗷~”阮晏安這個形態(tài)沒有辦法正常說話,只能用吼聲用來驅(qū)趕靠近她的一切。
“晏晏,還認(rèn)識我的嗎?”陸虎被吼聲定住,即便聲音發(fā)著抖,眼神還是堅定看向阮晏安。
只見客廳中間的狐貍,緩緩站起身,似乎是因?yàn)樘弁?,站起來動作緩慢又艱難,連帶著她身上的傷口又滲出血跡。
陸虎看著狐貍靠近自己,本能的想要往后退去,可想到這是阮晏安,他努力克制住本能,看著狐貍靠近自己,帶著濃重的血腥味。
當(dāng)濕潤的呼吸打在陸虎的耳側(cè),他明白為什么瑜瑜說要賭一把,就這樣分不清人的阮晏安,還能保持著不傷害自己,只用身體圈住自己。
“你認(rèn)識我對不對?”陸虎的手貼在狐貍側(cè)面上,柔軟的皮毛很容易就將他的手包裹下去,可他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,阮晏安的眼神在盯著一旁的瑜瑜,像是被覬覦寶物般,眼神帶著掩飾不住的殺意。
“哈!”阮晏安朝瑜瑜呲牙,卻顧及了什么,待著原地沒有動。
瑜瑜見狀連忙退后了幾步,她是想賭一把,只是沒想到,阮晏安會把陸虎護(hù)進(jìn)自己的保護(hù)圈里,看這個樣子,陸虎是不會有事的。
“晏晏,別。”陸虎沒想到阮晏安沒對他做什么,反而對瑜瑜有了敵意,看人已經(jīng)退了幾步,連忙開口安撫。
阮晏安聞言,眼神轉(zhuǎn)了回來,看著陸虎臉上沒有扯掉的口罩,下意識蹭了蹭,把口罩蹭掉了,整個腦袋就往陸虎懷里一鉆,身后尾巴甚至圈了過來,一整個把陸虎給包進(jìn)去的樣子。
陸虎沒想到阮晏安會這么做,整個人陷在柔軟的絨毛里,滿臉迷茫,阮晏安這個樣子像是找到了自己安全港灣,閉上了眼,在陸虎懷里睡了過去。
看著阮晏安合上雙眼,陸虎就算不明白,也猜到了點(diǎn),阮晏安也許就是在等著他們?nèi)魏我粋€人,她很害怕,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跑去找他們,所以她一直在撐著,現(xiàn)在,陸虎也知道,只要他在,阮晏安就不會再出去,也避免了有人察覺她的特殊。
等到阮晏安從昏沉中醒來,睜開眼就看到陸虎的下巴,人靠在自己身上睡得很安靜,似乎是連夜趕過來的,臉上的妝容都還沒卸掉。
“醒了?”瑜瑜的聲音傳來,阮晏安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眼珠看過去,瑜瑜站在客廳門口,眼神帶著警惕“這是藥,你自己來取?!?
阮晏安看著瑜瑜警惕的眼神,也想起之前發(fā)生了什么,從陸虎靠近自己被自己圈住,到她對瑜瑜呲牙,這一系列事她都是有記憶的。
在心里嘆了口氣,阮晏安右邊爪子上的花紋浮現(xiàn)出來,隨之變大覆蓋住了阮晏安全身,一道微弱的光芒后,阮晏安化成人形,出現(xiàn)在客廳中間,陸虎被她抱在懷里,那沒有消失的尾巴圈著兩人,也遮去阮晏安不著寸縷的身體。
“幫我找件衣服吧。”阮晏安抬了抬受傷的手臂,又低頭看了看陸虎“還有上個藥,我動不了?!?
瑜瑜沒想到只是讓陸虎陪了一天一夜,阮晏安便從狐貍形態(tài)轉(zhuǎn)化人形態(tài),她不由將幾人的份量再加碼。
等陸虎從睡夢中醒來,阮晏安剛上完藥,身上只有件遮體的白布,抱著他坐在客廳中間,在觀察自己手臂上的花紋。
“晏晏?”陸虎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,伸出手去觸碰阮晏安的臉,直到溫?zé)岬挠|感傳來,他才猛然驚醒“晏晏,你恢復(fù)了?”
阮晏安沒有阻攔陸虎的觸碰,只是笑著看陸虎,還配合著低了下頭,開口說:“對啊,恢復(fù)了,多虧虎吉陪了我,我才能恢復(fù)。”
陸虎眼淚瞬間就下來了,他何嘗不煎熬,阮晏安那個樣子他又害怕又擔(dān)心,害怕她會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