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遠處。
周翰武額上淌落冷汗,臉上瞬間擠出討好的笑容,挪過椅子,又殷勤倒上一碗茶,聲音熱情的不像話:
“哎呀,大哥快坐,要是我,我肯定事后給大哥您倒倒茶捏捏肩啦~”
當年他和老三幾人被趕出來后年齡還小,沒有養(yǎng)活自己的能力,每天生活跟個乞丐一樣,吃不飽穿不暖,人人喊打。
要不是大哥照顧,他倆能不能活下來都不好說。
可以說是長兄如父,所以平常他還敢說說笑笑,但一見到大哥板著臉便會瞬間認慫,盡管大哥現在沒他高沒他壯……
“好了。”
周翰學擺擺手懶得說老二什么,瞄了一眼旁邊的下人,揮手屏退對方,才緩緩說道:
“準備走了?”
“嗯,孩兒已經與邊玉軒說好,這兩天便準備出發(fā)前往州府。”
周天露出些許詫異,他正打算今天告訴幾人,沒想到已經被老爹看出來了。
“也罷,現在我也管不了你了。”
周翰學沉默片刻,他見周天這幾日習練武道,更是將兩位叔伯拉來習練,甚至加持神力相互戰(zhàn)斗,又將花妖之事坦白,準備用于家族防衛(wèi)……
種種事情都在表明對方放心不下,在給家中交代事項。
孩子大了,現在又闖出了名堂,之前的事也該告訴他了。
“老二,你去和蔡叔說一聲,今晚額外做一桌飯菜,送到這來,順便喊一下老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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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周翰武早就坐不住了,一溜煙小跑離去。
……
時間飛逝,很快到了晚上。
小院石桌上,擺滿了各色佳肴,借著月色與燈籠光芒,周天與老爹還有兩位伯伯四人圍坐一桌,把酒言歡。
喝到盡興之處,周父微醺著臉,忽的從懷中掏出一枚古樸的玉佩,說道:“天兒你現在已經能獨擋一面,有些事也該告訴你了。”
聞言,一旁還有些醉醺醺的二伯酒立馬醒了大半,正襟危坐起來。
周天眨眨眼,之前山元青便隱晦的提過皇城周家,好似覺得自己家與其有些關聯(lián)。
他腦海中閃過一堆狗血橋段,難不成又是什么豪門庶子被趕出來……
周天提出心中疑惑。
“……”
周父笑著搖了搖頭,說道:“你老爹可沒那么厲害,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支脈。”
他拿起筷子蘸了點酒,在桌面寫下一個‘鄒’字。
“我們本來的姓是鄒姓,祖上的確在皇城,勢力和那周家比不了。”
“不過也算不錯,最盛時期出過赤炎衛(wèi)指揮使,正三品武官。只可惜二十多年前,攔妖失利,導致一州之地被妖物入侵,生靈涂炭。”
“此事過后,朝廷追責,仇家尋仇,主脈大多數人都被打入牢獄,鄒家也因此分崩離析,死的死逃的逃……”
周翰學嘆了口氣,飲下一口酒,接著說道:“我們三人便是從那時逃出來的,至于其余親人……”
他沒再說下去,周天懂了意思,那些人自然是死在那場事件當中。
話題有些沉重。
周翰學突然笑了起來,一字一頓認真道:“小天,你記住,我和你說這些話不是讓你報仇的。”
周天一臉正色道:“孩兒記住了。”
周翰學拿起玉佩。
“從皇城逃出來后,我們一群人隱姓埋名,分散逃往各處……”
打不過?那等我換個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