萊江水域。
寬廣的江水泛起巨大波瀾,水底泥沙地龍翻身般翻滾起來,攪的江水天昏地暗,水中生物被驚嚇到四處逃竄。
水面不遠(yuǎn)處還不斷傳出的陣陣喝罵聲。
“水底潛伏的雜碎,難道就只敢在暗處作祟,不敢正面回應(yīng)我嗎?”
“有本事就出來與我一決高下,莫非怕了老子的厲害?”
“老子呸!什么蛟龍一族,明明是一群畏首畏尾的小泥鰍,陰溝里的臭老鼠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叫罵聲顯然動用了什么手段,能夠清晰傳達(dá)到數(shù)百丈的江底。
此時的水下。
兩頭數(shù)十丈的蛟龍盤旋在不遠(yuǎn)處,暗藏在混濁的江水中。
盡管江水洶涌翻騰,但它們附近的水流仿佛被禁錮般一動不動,絲毫影響不到它們。
一頭略小的蛟龍忍不了了,眼中兇光大放:“四哥,我受不了了,要不我們上去弄死那個該死的人族!”
特么的,平常都是它們出去叫囂,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被人找上門來罵了半天。
罵累了甚至還回去歇會再回來接著罵,然后越罵越難聽,好像回去進(jìn)修了一般。
不僅罵,一邊還動用能力攪渾了它的地盤,讓它恨得牙癢癢。
只是看著對方孤身一人就膽敢如此,它又有些忌憚。
于是請來了四哥,想讓其幫忙壓陣。
“放寬心,幾句罵聲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旁邊的敖赤打了個響鼻,對耳邊的罵聲不為所動,它懶洋洋的舒展著身子:“父皇吩咐了,這段時間不要沖動,尤其是要小心天帝觀的埋伏。難道你也想跟老五一樣被那老頭的分魂抓走?”
人族修士雖然沒有它們那樣強(qiáng)悍的妖軀和天賦神通,但術(shù)法手段層出不窮。
分魂便是其中讓妖十分頭疼的一種,父皇能攔住鞏老頭本人,卻無法牽制住對方的分魂。
想到可能的后果,敖儀臉皮顫了顫,“五哥應(yīng)該沒事吧?”
“他們觀主中了父皇的碧淵水毒,不想死應(yīng)該不敢宰了老五。只不過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的,那群人族花樣可多著呢,指不定將老五扒皮去鱗斬角的……”
“再不濟(jì)點,要是遇到宰了老九那樣的愣頭青,哼哼……”
聽著敖赤淡淡的話語,再想著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才祭煉成的寶甲與尖角,敖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“那我還是不出去了。”
罵了半天的封堅咽了口唾沫,只感覺口干舌燥,看著只有水聲回應(yīng)的江面,心中不由有些疑惑。
怎么蛟龍一族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,不是說它們脾氣暴躁,受不得一點委屈嗎?
難道是自己罵的不夠狠?
不行,不能這樣。
封堅想了想,正好也累了,干脆歇一會。
隨后便馬不停蹄趕到了離自身最近的城池,在大街上一掃,他雙眼一亮,上前拉住了一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漢子。
“喂,老鄉(xiāng),快教教我怎么罵人!”
漢子轉(zhuǎn)過頭,看著一臉真心討教的封堅有些懵逼,隨即臉色瞬間變得兇狠,一把將封堅甩開,當(dāng)即破口大罵起來:“特么的,拿老子尋開心是吧,我#*¥@……”
怎料他越罵,對面那人的雙眼卻越發(fā)閃亮,甚至連連點頭,手舞足蹈:“噫?!還可以這樣?我學(xué)會了,我學(xué)會了!”
緊接著漢子便看到那精神好似不正常的封堅一步跨出,瞬間跨越數(shù)十丈距離,出現(xiàn)在城門口位置。
他剛要接著說的話頓時卡在喉嚨里,張大嘴呆滯在了原地,腦子里一片混沌。
不久后,江面上再度響起了封堅那更加悅耳的叫罵聲。
以蛟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