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超然駕駛值班警車,載著其余三人輕車熟路地便往東明路‘老倆口燒烤’駛?cè)ァ?
到了目的地,四人見店內(nèi)生意依然火爆,而他們又身穿警服,不方便擠著人群,便尋了一張路邊小圓桌坐了下來。
陳書拿出手機開始掃碼點菜。
朱超然跑進店內(nèi),一會兒就拿出了四套碗筷和一瓶2L裝大可樂。他一邊在小圓桌上擺著碗筷倒著可樂,一邊苦著眉頭道:
“書哥,前段時間我看內(nèi)網(wǎng)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局里給李夢那混小子評了個二等功。哎,這幫坐辦公室的...”
陳書一聽就樂了:“胖子,你剛進公安隊伍沒幾個月。怎么這口氣聽過來,倒像是從警多年的老同志了。”
朱超然小聲道:“嘿嘿,前段時間跟著曾老頭出警的時候...”
“師兄,聽胖子說,當時是你一個人沖過去把綁匪逮住的?”李朝陽露出歉意,不好意思地說道:
“我有些好奇。你們回來以后,曾教親自上手對接刑大的工作,但對于這個案子,后來他在所里是一個字都沒有提。”
朱超然撇了撇嘴不做聲,徐磊放下手中把玩的手機。
陳書點了點頭:“以曾教樂于宣傳報道的性格,不會不在這起跨越上千公里的綁架案上大做文章。特別是,最后抓捕案犯的警察還是我們自己派出所的民警。”
他雙眉上揚,斟酌了一會兒,環(huán)顧周圍三人都是一臉專注、迫切的表情,只能無奈地解釋道:
“抓捕綁匪的行動,負責現(xiàn)場指揮的是刑大的任大。他當時是要求我們以保護人質(zhì)為第一要務(wù),放走綁匪,不得輕舉妄動。可是我看著機會難得,就沒有服從命令。最后抓捕綁匪的時候,我擅自決定單槍匹馬的就上去干了。最后運氣好,抓到了人。”
三人聽得認真,雖然陳書對于最后的抓捕經(jīng)過只是寥寥幾字,但是他在醫(yī)院躺了一個月卻是不爭的事實。
當時的抓捕現(xiàn)場一定非常慘烈。
朱超然砸吧一下嘴,不屑地說道:“書哥撞斷了肋骨啥都沒得著。某個人自己走路不小心摔斷了腿,結(jié)果卻拿個二等功。”
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不過對于分局這個層面來說,民警獲得二等功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。分局網(wǎng)頁,包括警察自己的朋友、同事圈都會提及。
所以在坐的各位也都知道這個人就是刑大的李夢,也知道他是在抓捕綁匪的過程中受了傷,至于是不是摔了腿,或是怎么受的傷他們是不清楚的。
陳書知道朱超然是替他鳴不平,便拿過大可樂瓶幫他滿了杯子,權(quán)當自己沒有聽見他的話,繼續(xù)說道:
“后面我才知道綁匪是持槍并且患有精神病的,這種情況下,我們突擊抓捕,會使在綁匪手里的人質(zhì)處于非常危險的境地。我當時也是沖動了,沒有聽從指揮。估計后面也是曾老頭給我擦的屁股,不然肯定得背個處分什么的。”
抓到罪犯了還要背處分......徐磊一愣,不以為然地說道:“莫斯科劇院人質(zhì)事件,對著恐怖分子那就是直接開槍殺的。人質(zhì)安全是要注意,但也不能放任罪犯。不然以后怎么處置重大案件?”
陳書聞言用指關(guān)節(jié)敲了敲小圓桌,一臉嚴肅地說道:“徐磊,你還年輕。今天這話你說了就說了,往后在外面可不能亂講。我們是人民警察,必須以人民為重,這是根本。”
正說著,燒烤店的老板娘雙手端著一個裝滿燒烤,吱吱冒煙的大鐵盤來到小圓桌旁。
朱超然見狀,趕緊站起身來,幫著老板娘一起把鐵盤擺放在了桌子上。
手上的重物一卸掉,老板娘緩過了氣,笑著說道:“陳警官,這次真的好久沒見了。我還以為你高升了呢。”
“哈哈,老板娘,借你吉言。等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