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放街,蟬云商廈!
邁出鐵門,陳書依舊想不出切實有效的辦法,為今之計只有三個。
其一,時間夠就等待李朝陽聯系女孩的父母趕來救場;其二,盡量拖延時間等消防隊的戰士們過來,處理這種事情,他們經驗和裝備遠比警察要來得豐富;最后,如果沒有時間,陳書就只能靠著身上綁的這條粗繩,搏上一回。
不管怎么樣,總得走近了才能有戲。
“警察哥哥,你要是再動的話,我可就不理你了哦?!?
字面上喊得親熱,實則聲音平淡至極。沒有吵鬧,沒有哭訴,似乎也沒有留戀。
得聊點什么,盡量拖住時間,等待支援......陳書停下腳步,一陣和顏悅色地安撫,把話題盡量往學習、生活上扯著。
內向、自卑的人就是這樣,站在樓頂或是橋上眉頭都不會皺一下,但別人一旦噓寒問暖,他們就會心生感激,將自己的委屈和不易全部說了出來。
尤其是陳書這種在平日里又是以威嚴、不近人情的警察身份,此時溫言相勸,在對方原本落差極大的心里就會產生極大的沖擊感。
如此,按照劇本來講,雙方各給一把梯子,就能救下。
警察完成了任務,對象獲得了新生。
但此時,女孩聽到這些學習、生活上的交流只覺得無趣,反倒是失了和陳書繼續深談的想法,再沒理睬只顧低頭盯著樓下不作聲響,似乎下面有什么極為有趣的東西吸引著她。
這時,陳書發現一臺手機就那么隨意的被丟在女孩身側。
如今這社會,上至六十歲老人,下到六歲幼童,當真都是離不開手機這個小玩意。
陳書心生一計,嘗試著繼續拖延時間等待后續救援力量。
“嘿!嘿!嘿!”
見那女孩望過來,陳書指著她身側的手機問道:“你現在這么無聊,要不給你拿個充電寶?”
女孩拿過手機看也不看,呵呵一笑,稍微朝樓下瞄了眼方向,隨手就扔了出去。
“茲!”
陳書心頭一驚:能將手機這玩意扔了,絕對不是什么好兆頭!
女孩扔完手機反倒是來了興致,竟將屁股往前挪了挪,只留一半坐在邊墻上手舞足蹈,自娛自樂了起來。
一般人都會存在有不同程度的恐高!
陳書瞇眼打量這興奮的女子,深信這她肯定不是初犯,往日里必定也有過幾次行動。
這種人確實不能按照常理出牌。
她或許心有委屈,自我施壓之下把這視如兒戲,在游走生死的邊緣下,甚至精神上的刺激感頻頻超出心理閥值,反應到現實里就是行為上一次比一次更加出挑,真正意義上的“作死”。
陳書看著那女孩坐在邊墻上,在大風中一搖一擺的身軀,心知不能再等了。
自從她將手機隨手扔掉之后,這時間便進入了倒計時。
......
解放街,蟬云商廈樓下!
中山所值班民警李朝陽抵達現場。
通過留在路邊的小林,得知陳書已帶人沖上了頂樓。
抬頭看了幾眼那坐在樓頂的長發長裙的女人,李朝陽估量著大致的落地點,安排幾名協警一起擺放氣墊床并開始充氣。
按照中山所這張氣墊床的設計初衷,它其實只能解救三四層高的跳(木--lou)人員。高度再往上一些,這床可能就只是個擺設了。
通過指揮中心了解到消防隊的人還需要十來分鐘才能到達,李朝陽只能硬著頭皮先把這床的氣給打上,盡可能把自己份內該做的事情做到,做好。
看了一圈周圍的群眾,有端著手機往樓上拍攝的,有打電話呼朋喚友的,樓下的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