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隨著大院“咻!”一陣尖銳的口哨聲響起,特警大隊第一次早訓正式開始。
陳書站在隊首,看著隊列里不停打著哈欠的隊員們,有些哭笑不得。他是知道的,這些年輕隊員們都是趁著值班在單位里熬夜玩手游或者端游,無一例外。
特別是陳川,這家伙昨晚吃完晚飯就開始睡覺,到了十點多醒來吃了夜宵精神抖擻得很,就叫了陪玩連夜開黑到早上。這會兒在隊伍里哈欠打得最響的就是他。
其他沒結(jié)婚的自不必說,三排四排的直接就上了;結(jié)婚了的更是如狼似虎,畢竟在家里還有老婆管著,或者要帶娃半夜喝奶。
在特警大隊值晚班,只要人在單位隨叫隨到,領(lǐng)導是不會管隊員們在干啥的。
當初陳書剛畢業(yè)的時候在特警支隊輪訓,就跟著所待著的中隊民警們一起分攤每個月的寬帶費。對,那些老同志們?yōu)榱酥蛋嗟臅r候有個良好的游戲環(huán)境,那都是以中隊為單位,各自拉了電信的網(wǎng)線。
據(jù)說,這個已經(jīng)是傳承了十多年的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了。
這邊,陳書先是領(lǐng)隊繞著大院子慢跑了幾圈,然后一套警體拳,最后再來兩趟警體拳就結(jié)束了早訓。
訓練量是不多,不過重在養(yǎng)成習慣。陳書準備過個兩個月,等大家都熟悉了早訓,那就可以每周單獨安排日訓了。
往后等日訓熟悉了,就可以安排每月兩日的駐扎訓,等月訓習慣了就可以安排每季度一次的封閉式集中訓練了。
和消防隊封訓才是陳書最終的目的。
這招還是從特警支隊那學來的。這樣過個一年半載的,估計應該能跳出倒數(shù)第一的魔咒了。
一個小時之后,訓練結(jié)束,陳書解散了隊伍。
“陳川,今天要不出去吃點糯米粉?我請客。”陳書一把拉過陳川就往大門外走。
陳川氣呼呼道:“得了吧,誰稀罕你的糯米粉!早上讓我多睡會兒就好了。”
作為市局下派民警,陳川其實在特警大隊一直都是沒人管的。畢竟編制不在這里,政策上也明說了待滿一年就回市局原單位,所以包括大隊長李達對于陳川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。
而且陳川所在的技偵支隊又是號稱市局唯二的太子黨支隊,既掌握了市局最高端的偵查技術(shù),又是領(lǐng)導關(guān)系最深厚的單位,所以放在基層也是沒人愿意得罪的。
“陳大這是為了便于工作的開展,你們是同學,是得幫襯下的。”
早訓結(jié)束以后,在食堂吃膩了的楊昌跟著陳書出了大院。
三人來到單位附近的一家糯米飯店鋪,揀了店門口的一張圓桌子坐了下來。
剛吃沒幾口,陳川就喊著肚子疼放下了筷子,埋怨起陳書來,怪他大早上的搞什么早訓。
楊昌似乎想起了什么,說道:“陳大,這李大也老是喊肚子疼。大家伙兒一直勸他去醫(yī)院看看,可他脾氣倔,老是仗著自己體格好不愿意去。哎,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。”
雖說正明區(qū)特警大隊業(yè)務排名從來都是倒數(shù),可并不妨礙底下民警對大隊長的愛戴。畢竟,平日里都是他一個人頂著分局領(lǐng)導的壓力,才能有他們底下民警愜意的班可以上。
陳書一愣,遲疑道:“應該沒什么事吧。單位不是每年都有安排體檢么。如果真有什么問題的話,早就查出來了。”
緩過勁來的陳川嘲笑道:“就我們局里三百元套餐的體檢,這要是能查出什么毛病來估計就遲了。”
陳書想了想,心里有了計劃。
......
下午兩點多,陳書坐在門衛(wèi)室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陳川聊著天,眼看著李達在院子里上了車要開走,就跟了上去,拉開副駕駛門坐了上去。
無聊的陳川跟著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