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邊,特警大隊黑色全順運兵車。
這臺六米多長,由客車改裝成的運兵車核載17人,實際上擠個30人也是沒有問題。
往年特警大隊主辦或者協辦大型的聚眾賭博案、場所賣淫嫖娼案時,這車可是得力助手。可以這么說,派出所邀請特警大隊參與協同辦理上述的兩個案件,一半的理由是看上了這幾臺“大客車”。所以私下來群眾笑稱“滿載而歸”,一語雙關,意思就在這里。
車上坐著的特警,那都是順帶的,辦案還真用不上。
此時陳書、陳川、李夢和顏晨熙四人散坐在開著空調的車廂內,討論著花姐失蹤案件。
顏晨熙自覺跑去了最后排的位置端正坐好,只覺得自己這個局外人仿佛坐太近也會影響到警察們的破案。
可她卻是沒發現,為什么她一個街道干部此時卻跟著上了警車。
陳書坐在車門旁邊的單人座位上,這個位置往常是由出巡的帶隊干部所坐。
他摸著下巴慢慢說著:“我覺得犯罪嫌疑人對小姐下手,莫過于兩種情況。一是變態,二是圖財。花姐和顧小雪是住在一起的,極為親密的室友。如果對方圖財,怎么也會在三天里和顧小雪取得聯系。”仟仟尛哾
“小姐這個職業是注定不會和家里人扯上瓜葛。”
陳川一臉興奮:“書,你的意思我們這次是碰到變態了?”
李夢沒吭聲,不過干了七八年刑警也沒見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變態,所以他持保留意見。其實直到現在,他都覺得陳書有點小題大做,不過就是找不到人罷了。
只要翻一翻花姐的通話記錄,就能知道這人去哪了?指不定這會兒人家都在海濱城市度假,或是回了老家跟人相親呢。
查話單,警察辦案最便利的利器,貨真價實,童叟無欺。
畢竟只是個派出所治安警,這眼界和手段還是差了一些。
自持身份的李夢瞄了一眼侃侃而談的陳書,心里滿滿的優越感自不待言。
“從人數上考量,我推測犯罪嫌疑人應該只有一個人。如果圖錢,可他并沒有去聯系花姐的家屬或朋友要錢,這活兒一個人可干不了;其次,很有可能他在接受花姐的服務時,因為各種原因殺了花姐。”
“激情犯罪!”陳川興致勃勃的補充道,“哈哈,夠專業吧,學校的東西我可沒還給老師!”
李夢心底里不屑的哼了一聲,覺得陳書說得都是些廢話。不管幾個人作案,當務之急是先鎖定一個人。
“書,你也覺得是死人了?”在機關單位朝九晚五的‘白領’陳川意猶未盡,“嘖嘖,電影上可老多這種變態把小姐約出來然后咔嚓掉的橋段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陳書伸出一個手指頭,繼續說道:“考慮到對方只有一個人,如果從‘錢財’這個點出發,那么我們得先鎖定花姐的銀行卡,看看這幾天有沒有人拿著她的卡去atm取錢。
“畢竟做小姐這種特殊職業的人,可不會帶現金。當然,犯罪嫌疑人也不會傻到讓她在支付寶和微信上給他轉錢。”
李夢瞳孔猛地一縮,在認真考量案件的時候,他的慣向思維還是從花姐的通話記錄入手,并沒有特別的新意。
所以在聽到陳書還在推測人數時,心里是有些不屑一顧的。可萬萬沒想到,人數只是陳書推測的一個點,最終指向的是到銀行取錢的人。
李夢抿緊了嘴唇,盯緊陳書一張一合的嘴巴,等著他提出來“查話單”。
陳書伸出食指點了點底下,繼續分析道:“花姐應該就是在蓮花路這兒出的事情。”
“嗯?書,這你怎么知道的?”陳川好奇道。
“還說沒有還給老師?”陳書抬手扶額,恨鐵不成鋼道,“花姐這種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