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前,夜總會,某包廂。
“警察哥哥,如果路邊有個老頭倒在地上,你扶不扶?你,扶不扶?”一名打扮艷麗、風情萬種的小姐姐依偎在濮樹的懷里,玉蔥似的小手指拈了一顆小番茄,曖昧的塞入濮樹的嘴中。
“哦哦,嗯嗯。”滿臉酒氣的濮樹一口吞下,順勢吸吮幾下那潔白光滑的小手指,嘿嘿笑道,“扶,為什么不扶?”
“你就不怕那老頭訛上你來?”小姐姐將手指頭放在艷紅的唇邊,嬌滴滴道。
“哈哈,我有錢,隨便他訛!”濮樹哈哈一笑,趁著酒勁,低頭就往那極誘惑、極性感的小翹唇吻了過去。
兩人嘴唇堪堪碰上那么一點,小姐姐便雙手抵在濮樹的x膛將其推開。
小姐姐大大的眼珠子轉了又轉,再次發問道:“那如果有人落水了,你會跳下去救人嗎?”
“喝酒的時候,你怎么老提這些掃興的事情!”濮樹拒絕回答,皺著眉頭試圖再低下腦袋索吻。灌滿酒水的腦袋,現在只想著解決眼前的誘惑。
小姐姐陪著嗯吶嗯吶幾下后,又是將其輕輕推開,撒嬌道:“警察哥哥,人家就是有點好奇嘛,你就跟我說說嘛。”
濮樹松開懷里的美人,坐直身子從茶幾上拿過半包開封的華子從中抽了一根點上:“我不知道。我不知道會不會跳。我覺得我會跳下去救人,但是真實發生了,我到底跳不跳?有的時候我真的也不知道。”
“為什么呀?前面你還愿意救老人的,怎么這會兒膽子就變得這么小?”
“我很想做一個勇敢的人,但就是不知道事到臨頭,我會不會像我想象中這么勇敢。因為跳河救人,是會死人的,我,可能會死的。”濮樹看著繚繞升起的煙圈,酒后吐出了真言。
這煙,就像兩年后的今天,居民樓四樓樓道口滾滾朝外冒出的濃煙。
畫面一切,恍惚之中回憶起過往在ktv和小姐姐對話的濮樹,猛地甩了甩腦袋,重新回到喧鬧的火災現場道路邊上。
此時,他正配合著同事們一起在維持現場紛亂的秩序,只等著清出一條寬敞大道給消防車進來施救。
其實,先前在陳川跟著跑進居民樓的時候,濮樹就想過自己也可以不管不顧的先進樓再說,反正他就是一協警,就算出了問題,大不了脫衣服走人就是,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可被熱血攪迷糊了的腦袋一下清醒過來,他突然想到兩年前自己在ktv包廂里和新來的西南小妞說的那句話。
“扶老人只是錢的問題,跳河我是不會跳的。這可是會死人的,我,可能會死的。”
恍惚之間,濮樹忽然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了。
......
居民樓,四樓!
“陳書!怎么辦!”陳川回頭看了幾眼慢慢擠上來的火勢,大聲喊道,聲音嘶啞帶著點尖銳,顯然有些被嚇到了。
“繼續砸!砸墻壁!”
陳書咬緊牙齒,復又舉起消防斧,忍著虎口傳來一陣一陣撕裂的疼痛,將斧頭狠狠往窗戶邊上和墻壁的連接處砸去。
一下!
二下!
十數下!
防盜窗終于耐不住頻繁的敲擊,在發出“吱呀”一聲響后,被陳書和陳川二人從墻上扯落下來。
通過被打開的防盜窗戶,兩人相繼跳進屋內。
先跳下窗戶的陳書第一時間從廚房沖出來,到了走廊口一看房子內客廳的位置在他的右手這一側,就知道他們賭對了。
房子不大,客廳的北側開著一扇房門,關著一扇房門。
陳書先是跑到開著門的房間探頭一看,里頭是一間小臥室,十來平方米的地方擺著一張1.5米的單人床和一張書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