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書默不作聲的打開趙隊先前丟在桌子上的牛皮袋,一遍遍的翻看里頭的資料。
室內只剩下“唰唰”的翻書聲。
許久,陳書從一疊的資料里抽出幾張a4紙,指著第一張背景是靠近公路邊緣路面的泥地:“根據報告,不同于其他成排成排留下的足印,現場就只有這三枚足印是單獨留下的,周邊都沒有能與之匹配的足印。
“我推測這三枚足印應該是兇手留下來的。在殺人焚尸后,他把現場自己留下的足印全部都清理掉了,然后倒退到水泥地鋪設的公路上,最后逃離現場。”
江海趴了上去,盯著陳書手指頭點著的照片看了半天,提出了自己的疑問:“書哥,有沒有可能這足印是別的什么人湊巧經過留下的?或者說是在案發前留下的?”
陳書:“不可能。如果是其他人留下的,那周圍必定會留下更多的足印,不會如此突兀的斷開。尋常人走路,哪會去想著走幾步清理幾步?”
趙隊同意,還是有些為難:“單單有了足印還是不足以鎖定兇手,下一步還是很被動。”
陳書笑道:“趙隊,其實我們已經有了四個圈子。一個是足印,一個是男性,一個是死者的社會關系圈,最后一個就是先前我們劃定的兇手在‘性’上面受侵犯的特定經歷。
“這幾張足印的照片拍得很清晰,讓你們主痕跡的民警先檢查一番應該會有特征出來。然后你再拉一份被性侵的男性受害人名單,嗯,這個名單人數應該挺少。到時候我們再兩相比一比,也許就能圈出些相同點來。”
趙隊雙手一拍,眉開眼笑道:“中!就這么干!”
說完,轉手就將資料收攏進牛皮袋里一谷腦全塞到了吐遜江的懷里,下了命令:“吐遜江,我現在去辦公室拉名單,你給我好好查查這個足印!”
“我...不會...”
丟下傻在當場的吐遜江,趙隊轉身就往屋外跑了去,快到門口的時候又返回到屋里拿了先前放在桌上的吐遜江的筆記本,毫不介意這并不是他的筆記本。
“還不趕快去弄起來!傻站在這里干嘛?”趙隊朝著吐遜江一瞪眼,噔噔噔又跑了出去。
看得出來,趙隊是個急性子。
王浩聳了聳肩,朝陳書解釋道:“即使花再多的經費把這兒給伺弄好了,還是沒人愿意來。吐遜江和他師傅兩個人承包了局里所有業務單位的物鑒,一人輪流值一天班,真的是連女朋友都沒時間談。吐遜江并不是不樂意干法醫,就是受不了這做一休一的工作模式。哎,不容易啊!”
陳書看著吐遜江兩眼汪汪的覺得有些可憐,就指了指正趴在尸體上忙著搗鼓的朱麗。
警察陳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