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拿過擱在儀表臺面上的對講機,沉聲道:
“撤。”
“撤?這也太岔道了吧。”陳川第一個不樂意了,忿忿不平道,“陳書,咱們擺出這么大一個陣仗,就這么走了?那豈不是被人笑成渣了?再說,要是現在就走了的話...”
他還想多說幾句,不過被對講機里傳出的聲音打斷。
“陳書!撤?你腦子里在想什么呢?你在車里等我,我這就過去你那邊。”趙菲菲驚訝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了出來,這登車問罪的意思挺明白。
“趙大,咱們中山所見。”
陳書平靜回答,然后直接旋掉對講機,輕踩油門走了。
一路上,陳川猶自抱怨個不停,一會兒說自己原本組了局去夜店瀟灑,一會兒又說約了漂亮妹妹逛街看電影,反正就是大好的事情都推了,只為跟著陳書掃橙。
陳書笑著搖頭:“川,你都干了這么多年的警察,到頭來還像個新人一樣對掃橙這么激動?前面你不是還阻著我讓我不要掃A_PARTY的場子嗎?”
一般來說,大部分新近入職的警察,包括社會招考的、警院畢業的、部隊轉業的,一開始參與這類專項行動都會很激動和興奮。
可參加多了,最不喜歡的反而就是這種行動。現場腥味重,是個男的都不會喜歡聞別人子孫的味道。萬一房間里頭的男女玩High了摻雜毐進去,那酸臭味捅進鼻子里能留個三四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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運氣差點遇到一些艾zi病、性病等各種惡心人的傳染疾病,雖然大家都知道防著點不會受傳染,可就是遭不住心理上的摧殘。
最怕的就是碰到吸了粉,又全身是病毒的賣銀女,這種女的腦子多少有些問題,遇見警察查房基本都會惹出點事情來。
要么是當場磕頭,或者抱著警察的大腿痛哭流涕,搞得跟警察要賣了她們或者動手打人一樣。
她們也是真的流鼻涕、流口水,那粘稠的黃色液體持續不停,肆無忌憚的落在褲子上,是真的會讓人“毛骨悚然”。
其實這還算好的,就怕這些毐王逮著警察撕咬,那可真是有生命危險。
還有一些男客,膽子小怕被單位或者家里發現,指不定為了逃脫懲罰就會從樓上跳下,大概率摔斷腿。
更坑爹的是,日后被單位開除或者和老婆離婚,就抓著自己受傷的事情報復性的起訴警察暴力執法、打人。
不過陳川是警院畢業后直接調任到了機關單位,這一待就是七八年,要不是趕著市局的下派鍛煉政策給分到特警大隊,估摸著這輩子基本上是不會接觸這掃橙的事情了。
今晚算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情,激動的心情可以理解。
眼下被陳書拿著以前自己說出的話、吐出的唾沫這么一打茬,當著李朝陽和朱一霸的面,陳川也只能將剛才脫口而出的嘲諷給咽到了肚子里。
一路無話,車隊很快進了中山派出所大院。
警察陳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