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小時后,兩輛和上次一樣的汽車再次駛入朱一霸的視線當中,在車燈照明下,兩名司機從駕駛座走了下來,徑直站在兩車之間的空地上進行交易。
天色黑乎乎的,這次朱一霸再不猶豫,一聲令下,全隊沖鋒。
“警察!不許動!”
幾十年的經典逮人口號平地拔起,接著朱一霸拿出手槍朝天連開幾槍,槍聲在原本靜謐的夜空中猶如炸雷一般響徹天地,先聲奪人的架勢被用到了極致。
胖子拿出碩大的高音喇叭,用他飽含著激揚和熱情的氣勢,大聲喊話:“下面的人給我聽著!你們已經被包圍了!投降,是唯一的出路!”
也就半分鐘的工夫,在馬路上進行交易的兩人直接被戰士們摁頭跪在地上。
“很好,現在馬上把人帶到...”朱一霸長吁了一口氣,剛準備喊話讓戰士們早點將犯罪嫌疑人帶離現場,結果異象突顯。
“吱呀”一聲巨響,原本停在路邊的、山外來的那輛黑色皮卡猛地一個一百八十度調頭,后輪在泥地里拽的飛起,兩秒后徑直像彈弓一樣射了出去。
不好!車上有人!
晚上沒辦法設置狙擊手,所以原本負責狙擊的這個老6就跟了過來!
先入為主的觀念讓朱一霸誤以為這次的交易現場也只會出現兩人,沒有考量到第三者的存在,這時,察覺到失誤的朱一霸下意識準備追擊,就像當年在特勤排一般想也沒想的沖向停在邊上的另外那輛SUV。
“班長,你帶人回去!”吼了一嗓子,朱一霸站在車門邊,砰的一下拉開車門鉆了進去。
班長一聽,就知道這回他們的特勤排長為了避免再次陷入上回的責難當中,就沒準備帶其他人玩兒,準備孤身一人進行抓捕。
不得不說,這下子,不管是從任何角度,從任何的規制制度或者責任擔當,都無法攔住朱一霸的行動。
不比新近調任過來的朱一霸,班長已經跟在站長王海身后當了近十年的兵,風格上也是與之相似。
無他,就是“求穩”兩字。
可眼看著朱一霸冒著危險獨身而去,班長又擔心,擔心這位年輕的排長萬一出點什么差錯就可惜了一位大好青年。
不過只是猶豫兩秒,班長一揮手,帶著小胖和黃毛跟著鉆進車內。
“排長,事情都交代給班副了。我們走!”坐在副駕駛座的班長,拍了拍中央扶手,說得從容。
“排座,我們跟定你了!”黃毛吸了口鼻涕,又抬手擦了一手,說得堅定。
“呼!排長,正想跟你去山外見識見識呢。守了這么多年的關,連外頭啥樣子都不知道,回去要被笑話的。”小胖的體型再加上肩膀上扛著的95-1式自動步槍,在這輛SUV的后排都顯得擁擠。
朱一霸一愣,原本下意識想讓他們規避危險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,都是男人,沒那么磨嘰,隨即一腳油門踩下,車子立馬躥了出去。
夜幕籠罩,月光如銀,照亮了滿地的山林。
一輛越野車發出低沉的轟鳴聲,在小道上疾馳,兩道車燈死死咬住前方一輛陳舊的皮卡車屁股上。
從高處俯瞰,可以明顯的發現,處于前邊位置的皮卡車正在小道上瘋狂地顛簸。車頭亦是不顧一切的往前沖闖著,試圖擺脫后邊越野車的追擊,坐在里頭的人清楚知道,被抓住,就是死。
“要消滅敵人,首先得學會保護自己。”班長兩眼注視前方,一只手牢牢扶著門把手,一只手撐在身前,“每次給我們講課時,站長開場第一句就是說這個。”
“哎,剛入伍那半年天天被站長嚇得喲,出任務的時候恨不得能多穿件防彈衣,找個頭盔都想要能捂嘴的。”小胖記憶猶新,歪著個大腦袋似在回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