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一個板栗。
他緩緩道:“根據24小時不停的監控顯示,走廊和天花板都沒有存在鄭杰離開的可能。那么根據房間內窗簾布上帶有樓下新鮮泥濘的繩子的印跡,我們可以假設鄭杰是使用繩子通過窗戶離開房間的。
“試想,鄭杰如果是通過繩子離開房間的話,那么他所使用的繩子,最后必然還會綁在房間內,帶不走。”
和成鋒有些被繞暈了,皺著眉頭問道:“可你不是說鄭阿妹第二天進房間的時候,沒有將綁在房間里的繩子處理掉嗎?那這繩子去哪了?”
陳書看向江海,見對方也是似懂非懂的,便提議道:“和大隊,我想我們可以去外面買條粗繩來去現場來一次實地演練,想必會比在這里空想好上許多。”
說干就干,黃毛從酒店物業處借了一捆粗繩,便直奔案發現場。
路上,陳書與跟在他邊上的江海說著自己的經驗:“有時候坐在辦公室里百思不得其解,我們可以嘗試去現場做幾個實驗。有時動起來,會得到意想不到的信息。”
“嗯!”江海重重的應道,雙頰紅紅的。
眾人來到案發現場的房間,黃毛將粗繩散開,接著放置在留有痕跡的窗簾布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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圍繞著粗繩和窗簾布,陳書蹲在邊上靜靜地凝視,接著將繩子和窗簾布拿在手里,左右觀察。
繩子很普通,直徑大約八毫米,比窗簾布上所留有的痕跡細小一些,兩者的規格并不一樣。
陳書掂量著手里的粗繩,喃喃道:“這繩子用來上吊是綽綽有余了。還粗一些的話,用來攀爬估計也不成問題...”
頓了頓,他轉過頭來,朝和成鋒問道:“和大,死者上吊用的繩子有多粗?直徑是多少?”
和成鋒雙手比劃著,猶豫道:“大概這么粗吧,具體是多少我得問問,感覺應該和窗簾布上留有痕跡的繩子差不多大。”
也就是說,在窗簾布上留有痕跡的粗繩和死者上吊用的粗繩在規格上是一致的,那么同樣有很大的概率就是同一條繩子。
只不過,當時上吊的那條繩子很干凈,沒有泥土粘在上頭,所以現場理應還藏著另一條,或者說被鄭杰剪掉的另一條。
雖然心里已經有底,不過陳書還是向本地的刑警確認道:“和大,案發后的監控你們有查過嗎?有沒有人重新回到案發現場?”
“案發后?難道還要查案發后的視頻?”和成鋒愣住,接著緩緩搖頭,“沒...沒查過。我們抓了鄭杰以后,就一直盯著那家伙了。”
我們抓了鄭杰?
是你們抓的人嗎?
你們還以為是自殺案件喲!
這臉皮還真厚!
一直跟在后邊的陳川聽到這里,忍不住暗暗呸了一聲。
朱一霸見狀,悄悄用力將陳川往里扯了下,見對方轉過頭來一臉的不耐,只能默默地笑臉相對。
和成鋒繼續說著:“這么多東西捏在手里,我以為把人一關,嚇唬幾下事情就成了。”
老公安的習慣,還是以口供為主。
即使當下的命案偵辦,在后續法院的審判中更加注重證據鏈的完整性,可放在前期的辦案中,警察依舊以口供為第一優先。
逮捕了嫌疑極大的犯罪嫌疑人,自然會習慣性的將警力傾斜在審訊上,安排人員輪流、持續不斷地突擊審問,從而忽視了其他物證的調查和搜集。
陳書微微頷首,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,又向對方確認道:“對了,這窗簾布上的泥土是不是樓下泥草地上的?”
和成鋒露出尷尬和慚愧的神情,這東西他也沒查過,雖然就現場情況來看基本是八九不離十了。
陳警官,我這就聯系隊里,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