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她談?wù)劊慈思蚁氩幌胍院笤谠蹅兗覙s養(yǎng)?”
“怎么,你現(xiàn)在就打算把人籠絡(luò)住了?”陶夫人一把推開丈夫。
陶縣令先是小心的賠笑臉,然后神情逐漸嚴肅,“我以前只聽說這位駱姑姑手藝出眾,但人極不好相處。但這幾日觀察下來,我倒是覺得她人品清正,只是不善表達,又喜歡獨處罷了。”
他道:“之前還擔心畢竟是宮里出來的女官,身上還帶著階品,怕是未必能看上我這小小縣令的府院,不過現(xiàn)在嘛,我覺得倒可以一試。”
見夫君惜才,陶夫人便也動了心思,她輕嘆道:“按照她現(xiàn)在的地位,這樣的差事本不應(yīng)派她來的,怕是在宮里不會阿諛逢迎,不討貴人喜歡的緣故吧。”
說話間,陶夫人想到了年少時的往事,“想當年學刺繡的時候,別人或是懼于我們的身份,或是不愿將本事外露,教起來多少有些敷衍。”
她感慨道:“只有駱姑姑,始終盡心去傳授,對我們也一視同仁。這樣的人啊,倒是值得我們尊重。”
陶夫人打了個哈欠,“好久沒摸針線了,不光是手臂,我這眼睛也酸的不行。”
她翻身踢了陶縣令一腳,“你也快些把你那個刺繡班建起來吧,讓駱姑姑忙起來,最好把我們忘了。再這么折騰下去,我可真快受不住了。”
說完,就沉沉的睡去了。
第二天一早,明悠悠掐著時辰來到縣衙,先去找韓五娘學了畫,然后磨磨蹭蹭的到了繡房,老老實實的給駱姑姑請安,拿起一根絲線開始劈起來。
她先將一根蠶絲線拉松,好看清里面的細絲,然后捏住線的中心,用她的小食指與拇指把細絲慢慢挑開。
這一步要做好,特別需要耐心。昨天她做到一半覺得煩了,就用力強扯了起來,結(jié)果當然是越分越亂,線都不能用了。
大概是知道怎樣都逃不過,今天的她心里沒了僥幸,倒是認真起來,額頭都微微冒了汗。
小手笨拙又小心的動著,真的將一根線分成了八絲。
她一根一根地數(shù)好,眼睛亮亮的,抬頭看向駱姑姑。
駱姑姑點點頭,“把針穿好,今天繼續(xù)練習起針和落針。”
重復(fù)的動作很是枯燥,明悠悠過了一會兒小屁股就有些坐不住了,不自覺地扭了扭,然后針就歪了。
啪,駱姑姑拿著戒尺敲了敲桌子。
明悠悠抬頭,見她只是提醒自己,并沒有要打的意思,就慶幸地吐了吐舌頭,繼續(xù)繡起來。
悠然錦繡小福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