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就弱,再加上水土不服,沒過幾天就病倒了。”
“她自從生病之后就開始傳授我們技法,病得再重也強撐著,直到確保我們都學(xué)會了,才咽下最后一口氣。”劉氏小聲抽泣起來。
駱姑姑沉默了許久,聲音沙啞地道:“她可留下了什么話沒有?”
“蘭香姐要我們發(fā)誓,若不是為了那件事,絕不使用新技法。”
“可是你并沒有遵守啊。”駱姑姑清冷的聲音響起。
劉氏一下子就崩潰了,她癱坐在地上,大聲哭道:“妾身并非是那枉顧信義之人,只是夫君離世之后,我一個人拉扯孩子長大實在艱難,這才動用新繡法想要多賺些銀子。”
駱姑姑不為所動,冷冷地看著她,“你可知這樣一來,我們唯一的底牌也許就會毫無用處。”
劉氏擦了一下眼睛,急忙說道:“不,不會的。我只接一些小活計,從來沒有把技法完整施展過。賣的繡品也只給當?shù)厝思遥切┮拓浫ゾ┏堑纳剃牻o的再高我也不接。”
“我知道這樣不對,這些年我也因此忐忑不安,多少次夢到蘭香姐,可是我實在是......若只用普通的技法,賣的錢僅能讓我們母子活下去,但孩子還要上學(xué)......”
劉氏低低的哭泣聲傳到了院中,成孝安立刻坐不住,想要沖進房間去。
鄭煥攔住道:“你母親知你在外面,若有危險肯定就會呼喊;你若貿(mào)然闖入,我覺得她此刻的樣子未必想讓你看到。”
盧泰也道:“你聽這哭聲,并非驚懼或哀痛,反倒是有種釋放的意味在,說不定多哭一哭,心里倒是好受了呢。”
成孝安懷疑地看著他,“這都能聽出來嗎?”
封旭擠過來,勾著他的肩膀把人往院外帶,“那可不,我們可是專門有研究的,要說這淵源,還得從鄭煥他繼母說起,那女人特別會哭......”
駱姑姑等劉氏抽泣得差不多了,這才道:“我是第一批被采買走的,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。當初和你一起過來的人一共有多少?你可知她們?nèi)缃裨谀睦铮俊?
劉氏道:“主家那時已無人能做主,族里便來人欲占了這份家業(yè)。他們不打算再經(jīng)營刺繡行業(yè),便把我們這些繡娘半賣半送的都給商隊了。”
悠然錦繡小福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