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名啊,陶縣令琢磨了一下,比起名字他倒是更想加些別的。
他招招手,把明悠悠叫到近前道:“既然是寫故事,自然要跌宕起伏些才好看。你們書里的人物也不必那么單調(diào),白天可以是兢兢業(yè)業(yè)的朝廷官員,晚上完全可以換一個身份啊。”
明悠悠聽得似懂非懂,皺眉道:“這不是兩面派嘛,大人您為何要把自己寫成壞人?”
“誰說兩面派就一定是壞人了?不對,這不叫兩面派,這是神秘莫測好不好。”
陶縣令瞪了瞪眼,隨即有些臉紅地道:“就不能寫成一個白衣勝雪,仗劍天涯,行俠仗義的江湖傳說么?”
這可是他年少時的理想啊,想當(dāng)年……
“但大晚上穿著白衣會很嚇人的。”
陶縣令:……
明悠悠撓撓腦袋,“我覺得一身黑衣的蒙面大俠也不錯,像神偷那種怎么樣,劫富濟貧,盜亦有道——”
“不行,必須是白衣。”陶縣令堅持他心中的夢想,“實在不行就都放在白天,休沐時變身也可。”
“行吧,您高興就好。還有別的要求嗎?”
“沒什么了,嗯,補充個一小點吧,就是那劍必須得是當(dāng)世第一,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,胯下最好有一匹如風(fēng)疾行的千里寶馬……另外……還有……”
“……我再和你說說事跡,既然是傳說,怎么能沒有幾件轟動天下的大案呢?像羅江山上那些總也剿不完的匪類,完全可以談笑間灰飛煙滅嘛……”
陶縣令說得唾沫橫飛,見明悠悠光是張大嘴巴盯著他,立刻沒好氣地道:“我說的這么精彩,你不要用筆記下來么?”
明悠悠傻愣愣地拿起筆,陶縣令見她寫得實在太慢,跟不上他澎湃的思緒,干脆替她記了下來。
最后明悠悠懷里揣著厚厚的一沓紙,迷迷糊糊地被陶縣令向外推,耳邊還回蕩著叮囑聲,“這是咱倆的秘密知不知道,出去別人問起,就說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。”
明悠悠走到門口的時候總算回過神兒來,她疑惑地仰頭看著,試探道:“大人,我們今天因為來縣衙幫忙,又沒時間寫作業(yè)了,您能不能和裴山長說說,多寬限我們幾日?”
“還好意思說幫忙呢,你們可是又有工錢又拿分成的,不過要讓我說情倒也不是不行,”陶縣令瞇著眼睛道,“正好庫房那邊有一批田畝的賬冊要核對,你們每人完成一冊,我就可以給開征調(diào)的文書。”
核算賬冊可比作業(yè)麻煩多了,明悠悠才不會上這個當(dāng),她哼哼了幾聲,加快腳步遠離陶縣令。
不過心里卻很高興,雖然剛才感覺很怪異,但陶大人還是那個小氣吧啦愛坑人的陶大人,不是像志怪小說里面說的什么被奪舍了。
但低頭看著手里的那沓紙,她又有了別的擔(dān)心,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可怎么讓人拍成那個啥,哦,連續(xù)劇啊。
結(jié)果屏幕對面的導(dǎo)演看了之后表示一點兒問題也沒有,他讓明悠悠安心,雖然那位主人公看不到成品,但他保證會把這些想法完美地融合進去,憑他多年注水的經(jīng)驗這些都不是事兒,古人還是太保守了。
談成了合作導(dǎo)演很高興,大手一揮就給她打過來了一大筆前期積分。還說會把她也拍進去,讓她配合著錄一些視頻,回來技術(shù)合成到影像里。
想到自己還能在其他星星上面露露臉,明悠悠開心地一蹦一跳回了廳堂,老遠就看到鄭煥三人跟鵪鶉似的縮著脖子老老實實站成一排,她就知道裴山長已經(jīng)到了。
老頭兒對他們寫的話本還很重視,竟然隨身帶著,見他們一問就拿了出來。
“這里面的故事都是你們自己想出來的?”
裴山長迫于恩師宗老大人的威壓,不得已答應(yīng)下來替幾個孩子的話本寫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