雯君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熱鬧的街頭,說不清心里什么滋味。她那么較真怎么跟別人和平相處呢?可是!她真的很不對!她不該不經我允許就去動我東西。尤其是,我當時還拿鎖虛掩著的,她分明就是故意的!怎么會有這么討厭的人?!為什么要讓我遇到?就算一斤櫻桃不值什么錢,可是心里滿滿的不爽??!不爽啊不爽??!
“嗡嗡嗡嗡嗡~~~~”手機不知道在荷包里振動多久了她才注意到,她拿出來接聽“喂?”“雯君,是我。你在帝都過的怎么樣啊?找到那個人了嗎?”
“蘇半山?!”雯君愣在那里。好久沒聯系了。。
“是我。雯君你現在在做什么呢?”
“我在,漫無目的的走?!?
“這么浪漫???不過一個人走多孤單,要不要我來陪你?請你喝奶茶?!?
“你開什么玩笑?!”
“我沒開玩笑,我在帝都?!?
“是誰導演這場戲,在這孤單角色里,對白總是自言自語,對手都是回憶,看不出什么結局……”雯君蹲在路邊不做聲,她聽著這音樂陷入了傷感中。也懶得去辨別他的話真假。如果他真在帝都,那又如何呢?那邊又說話了“雯君,我什么時候騙過你?我真的在帝都。只是來之前忘了告訴你。就在兩周前我工作調動來了這里,由于太忙了也一直沒聯系你。你還在聽嗎?”
“哦”雯君淡淡回應。她拖著下巴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疾馳而過的車影,電話那邊的人兒語氣輕緩卻不無急躁情緒的說了下去“那么雯君,你現在忙嗎?有空出來見個面嗎?我請你吃東西。”
身邊走過一對對勾肩搭背的情侶,天色有些暗,帶著黃昏特有的垂墜感,這就是帝都城落下帷幕的時刻。雯君沒有感情的回答“好。我在南鑼鼓巷?!?
一家小型的奶茶店里。
“你怎么會調動來這邊呢?”雯君咬著嘴里的吸管。
“今年抑郁癥人群猛然增多,我們就是哪里需要哪里搬?!碑斎灰彩菫榱四?。蘇半山在心里說。
“哦,那你還挺厲害的。一般來說工作調動都是調動專家哎。”
“哪有你厲害,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獨自北漂。這兩個月吃了不少苦吧?!”蘇半山頗有意味的眼神望著她。
她低下頭。要說苦,確實挺苦的,要說難,也不是多難??傊且谎噪y盡啊。
“心情不好?”
她點點頭。
“走,我帶你去看大海。”
“帝都也有海?”她疑惑。
“去了你就知道了~”他胸有成竹的朝前走去。她望著他的背影,想說不去也不行,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。
路過一家裝修精致的店面,雯君抬頭去看“勞力士?”貌似在哪聽說過,這是奢侈名表啊。她漫不經心的走過去,眼角余光瞟到了玻璃鏡框里的表。她轉身停駐下來。這塊表不就是麗江時陳柯戴的那塊嗎?淺藍色的圓形表盤,指針上方是手掌形狀的皇冠標志和‘rolex’勞力士名稱。羅馬數字表示的時間點,第三個數字是日期代替的,第十二個數字顯示的是星期三英文。通透的鏡面,銀色的表身。天哪,他戴這么好的表去旅游?表旁邊并沒有表明價格,只有個小牌子上寫了‘編號0冰藍盤’。想來價格也是天文數字標不標出來都無所謂了。
“怎么了?”蘇半山掉頭回來問她?!澳阆矚g這表?。亢苜F的,別看了??磥硪彩前卓?,勞力士不是我們這種人戴的。走吧!”
海真的很美,哪怕是黑夜沒有顏色。她喜歡的就是這意境啊。天、風、海,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,出現在一個畫面多般配啊。她感受著海風強烈的氣息,真希望它來得更猛烈些。他們一前一后走在沙灘上。她看見不遠處的海天一線,天是深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