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來看宋妙元,倒也沒攔著,管家接待后便把她引到了東院,難得兩人又見上了面。
“你手上的傷,可有好些了?”
臨清進(jìn)門時(shí),宋妙元正百無聊賴的翻著書,瞧見她進(jìn)來,不免有些驚喜。
起身相迎,倒像是多年不見的姐妹相聚,“好多了,郡主不必?fù)?dān)心。”
“我瞧瞧。”
臨清挽住她的手,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紗布一角,看到了干涸又皺澀的傷痕。
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,“這樣重的傷,是怎么弄得?”
“是小侯爺苛待你么?”臨清眸中斂著心疼,故意壓低聲音問。
真真是一句問到了點(diǎn)子上。
宋妙元張了張嘴沒回答。
“真的是他?”
“他怎么能如此待你?”
臨清氣不打一處來,說著就要去找楚鶴川理論,被宋妙元反手拉了住。
“我自己不小心弄的,不關(guān)他的事。”
雖說是為了給他熬藥才受的傷,但他又不知,只能說是自作自受。
“他沒找府醫(yī)給你看么?”
“可上過藥了?”
“若是留了疤,怕是要后悔莫及的。”
臨清心疼,抿唇看了好久,取出了她帶來的藥,“這是去痕的藥,先前我用過,有奇效,待傷口漸愈合,你就日夜搽著。”
藥瓶被塞入手心,溫涼的感覺穿透肌膚,她愣了一會(huì)兒,笑著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見她收下,臨清臉色方才好看一些。
“其實(shí),我有一事想道歉。”
臨清再次開口,表情多了些嚴(yán)肅。
“上次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兄長(zhǎng),實(shí)在唐突。”
“想來女子心事向來不愿讓別人知曉,我卻如此質(zhì)問,希望沒嚇到你。”
“其實(shí),我也不是不愿他有個(gè)好的歸宿,可他這人,注定不會(huì)被情愛所困,他想做的事,太危險(xiǎn)了。”
危險(xiǎn)到身邊的每一個(gè)人都會(huì)在不知何時(shí)被推出去,成為他的墊腳石。
“他想做什么?”宋妙元抓住重點(diǎn),輕聲詢問。
多說失言,臨清愣了一下,趕緊搖了搖頭,“男子的抱負(fù),那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的。”
“原以為你在侯府過得不錯(cuò),但今日看來并非如此,小五,你若想離開,我可以幫你。”
臨清話鋒一轉(zhuǎn),認(rèn)真的說道。
她沒想走。
或者說,她走不了。
天地這樣大,可除了侯府,她根本沒有容身之處。
她搖頭,“我沒想離開。”
“你既不喜歡楚鶴川,為何不離開?”臨清甚是費(fèi)解。
“昨日圣上下旨,讓兄長(zhǎng)回京主持問斬一事,過幾日便要行刑,此案案情重大,到時(shí)候京城一定亂作一團(tuán)。”
“你若想離開,那時(shí)候最合適。”
宋妙元心頭微抖。
有些奇妙的不詳?shù)念A(yù)感。
她咽咽口水,干澀唇輕啟,“你可知道是何人問斬?”
“知道啊。”
“宋氏一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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