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我只是……這應(yīng)當(dāng)是件好事。”
“嗯!是好事,從前我就聽蘇嬤嬤她們說過,宋將軍為國征戰(zhàn)近四十年,根本不可能做出通敵叛國這樣的事。”
“如果他真的被誣陷了,皇上下旨重查,當(dāng)真是英明無比。”
宋妙元喜極而泣,只能點(diǎn)頭。
事情比她想象的要順利。
幾日前,她從康王那里記下名字,當(dāng)天便給師兄送了過去,他著手去查,發(fā)現(xiàn)其中有人假死。
疑點(diǎn)越來越多,雖然無法證明通敵一事為子虛烏有,但總歸有了些突破口。
還好,一切都沒白費(fèi)。
夏春走后,她躲在屋子里又偷偷哭了很久,直到身上的疼開始蔓延,她忽然感受到了恐懼。
對死亡的恐懼。
如今宋家一案重查,所有人都有了生的機(jī)會,她不能就這樣撒手離開。
她要活著,拼命活到宋家人安然回來的那一天。
強(qiáng)烈的信念支撐著她,讓她更加清晰的感受每一處的痛,她蜷縮在地上,控制不住的顫抖。
意識從清晰變得模糊,疼痛比上次還要高出百倍,讓她難以呼吸。
牽機(jī)索,能與寒癥相克。
在體內(nèi)化作熱火,穿行于每一處經(jīng)絡(luò)。
尋常人服下此毒,會在一次次的毒發(fā)過程中內(nèi)里灼傷,而患有寒癥之人,兩者相克,痛苦更甚萬分。
如果那藥被他服下,他也會這樣痛。
不。
她不能這樣做。
絕對不能讓他這樣痛苦。
她咽下酸液,匍匐著爬向床榻,顫抖的手將被褥下的藥瓶取了出來。
強(qiáng)撐著起身,一步一步挪到門外,癱倒在了大樹之下。
她擦擦眼睛,試圖讓自己眼前更清楚一些,借著微弱的月光,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挖了一個淺坑。
藥粉撒入坑中,用土掩了上。
只有這樣,她才不會在痛苦到失去神智時去害楚鶴川,只有這樣,才能確保萬無一失。
身上脫力,她幾乎是爬回了房中。
痛感與意識一同消失,被如刀的秋雨割了個稀碎。
雨過天晴,難得的好天氣。
東院屋頂上,箭羽懷里抱著一只小貓,眼睛滴溜溜的盯著廂房門。
“這都快晌午了,那女人怎么還不起來?”
他嘀咕了一會兒,見確實沒什么動靜,起身準(zhǔn)備下去。
手一滑,小貓從懷里掙脫,跳下了屋頂。
“唉!回來!”他小聲喊道,那貓卻毫不理睬。
擔(dān)心貓的動靜驚動室內(nèi)人,箭羽趴在屋頂?shù)攘艘粫海S久之后,才緩緩起身。
貓忽地叫了一聲。
目光飛轉(zhuǎn),落到了那只小貓身上。
只見它嘶叫了幾下,躺在地上開始打滾兒。
他眼皮跳動,心覺不對,不等跳下去,那小貓四腿一伸,再沒了生機(jī)。
“死……死了?”
通房假死后,被瘋批世子撬了棺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