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吧。”鄧英遞過來一個湯婆子。
看著那湯婆子裹著一層軟和的棉布,宋妙元的聲音仿佛又在耳邊響起。
“抱著這東西雖然女氣了些,可你身患寒癥,拿著總會舒服一些。”
這東西,還是滁州回來的時候,宋妙元讓人買的。
可現如今,湯婆子還在,宋妙元卻沒了蹤影。
接過湯婆子揣在懷里,層層暖意從指尖蔓延了上來,可卻怎么也暖不到心里。
“侯爺莫急,既然有人救,想必宋姑娘如今也是安全的,再找上些時日總是能找到的。”
鄧英開口安慰道。
楚鶴川一言不發,微微闔上了眼眸。
見他這樣,鄧英也不再開口,轉身出了車廂,坐在了外面。
芳庭園里,孟氏等著楚鶴川的消息直到天蒙蒙亮,那被她打發跟著楚鶴川的人這才回來。
“夫人,小侯爺去了祁醉樓,待了大半宿才回來。”
聽到這話,孟氏一陣狂喜,“你說他在祁醉樓過夜了?”
那人頓了頓,“倒也,算不得過夜,三更到現在,也不過堪堪兩個時辰而已……”
“哼,兩個時辰還不夠?非要待上十二個時辰才滿意么?”孟氏高聲說著,盡顯當家主母的氣派。
遣退了下人,孟氏臉上的欣喜壓都壓不住,轉頭就喊了靜嬤嬤過來。
“你去外面……”
楚鶴川折騰了一夜,回來便歇下了,只是還未歇息多久,便被突然造訪的陸覽給吵醒了。
“你還有心思睡覺?你這小侯爺的風言風語已經鬧得滿京城都是了!”
掀了掀眼皮,楚鶴川慢悠悠的坐起身來,抬眸看向陸覽,“都說什么了?”
“嘖,不是我說啊,你這身子骨,竟還能在祁醉樓通宵達旦……”
原本還想揶揄幾句,可對上楚鶴川那雙寒涼的眸子,陸覽只覺得周身陡然冷了下來。
他身子一抖,脖子也跟著縮了縮,有些后悔將大麾留在了外間。
他撇撇嘴,“外面都在說,你昨夜在祁醉樓過了一晚,府中通房已經滿足不了你了。”
見楚鶴川并沒有什么不悅顯現在臉上,陸覽接著道,“說沒瞧出來小侯爺竟這般縱欲,連這虛弱的身子骨都不顧了,是打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。”
他絮叨了許久,楚鶴川卻是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“你就不生氣?”陸覽蹙眉看他。
楚鶴川慢條斯理的穿好外衫,然后坐到桌邊,端的一副淡雅君子的模樣。
“氣?有什么好氣的,左右不過是孟氏動的手腳。”
他說著,慢條斯理的拿起一冊書翻看了起來,“想為她兒子爭這世子之位,也不看看,他配嗎?”
通房假死后,被瘋批世子撬了棺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