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了裝束的宋妙元和小玉又重新進(jìn)了鳳凰城。
還是同一家客棧,還是同樣的位置,吃著同樣的飯食。
“公子,咱們什么時候上山?”小玉問道。
宋妙元瞇了瞇眼睛,“多等幾日吧,時間太近,容易引人猜測。”
小玉點點頭,“也好,算算時間,世子應(yīng)該要給您回信了。”
她們到了鳳凰城,就給魏明韜寫了信報了平安。
以魏明韜的性子,也定然會將這段時間里京城發(fā)生的事情告訴她的。
“那就先等回信到了,咱們再上山。”
兩人才說完沒一會兒,就有人坐在了她們的旁邊的空位上。
宋妙元扭頭看去,這次過來的,卻不是趙錢。
她蹙起眉打量了一番那人。
“這位兄臺,旁邊還有空桌。”
那人輕笑一聲,“空桌啊?可我就喜歡這個位子,怎么辦呢?”
小玉也跟著皺起了眉頭,一雙眼睛始終看著宋妙元,就等她開口。
宋妙元彎了彎嘴角,什么都沒說,端起桌上的菜,就挪去了旁邊的空桌。
小玉也趕忙端了剩下的兩盤菜,跟著挪到了一旁。
看著兩人離開,那人嘖了一聲,又跟狗皮膏藥一般的黏了上來。
“小公子走那么快干什么,咱們遇上了,便是有緣,一起吃頓飯,也并無不可呀,你說呢?”
眼看著他的手就要搭到宋妙元的肩膀上,小玉眼疾手快的拉了宋妙元到自己這邊,然后瞪了一眼那人。
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心思,看到小玉瞪他,反倒是高興的笑出聲來了。
“哎呀哎呀,小公子你這兄弟脾氣不小啊。”
宋妙元眼眸泛著冷意,看向那人,“你想如何?”
“我想如何?”那人嘿嘿的笑著,“我想請小公子和你這兄弟過府一敘,怎么樣,答應(yīng)不答應(yīng)?”
他話說罷,周圍竟是站出來了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,一瞧便知是這人的家仆。
跟他走是不可能的,宋妙元袖子里的手已經(jīng)摸上了袖弩,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出手。
就在這時候,坐在角落里的一個年輕人突然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,吸引了眾人的眼神。
“你拍什么拍!沒看見我家少爺在忙嗎!”
一個家仆語氣不好的走過去呵斥。
他話音才落,就被那年輕人一拳打中,整個人倒退了數(shù)十步,撞翻了一旁的桌子。
一看是個練家子,那人也顧不上調(diào)戲宋妙元二人,而是凜起神色,認(rèn)真盯著那年輕人。
“你是何人!你可知我是誰!”
那年輕人不說話,抬手一擲,手中的茶碗就直朝這人的面門而來。
速度之快,他甚至都躲閃不及。
“啊!”
隨著茶碗砸在他臉上的聲音響起,那人捂住自己的嘴。
宋妙元甚至看到,有鮮血從他的手縫中滲出,也不知道是鼻子出血,還是嘴角出血。
“大膽!你可知道我們家少爺是何人!”
一旁的仆從忙上前扶住那人,惡狠狠的瞪著角落里的年輕人。
小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剛才就說這話,現(xiàn)在還說這話,到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你家少爺?shù)降资鞘裁慈税 !?
那仆從臉色一僵,咳嗽一聲,“我家少爺可是鳳凰城副城主胡途的獨子!”
“胡途?”
那年輕人嘖嘖兩聲,“是挺糊涂的。”
小玉湊近宋妙元,小聲道,“爹叫糊涂,我看這兒子到處亂說話,大概是叫胡說吧?”
她跟宋妙元在這邊小聲說話,那邊的年輕人卻已經(jīng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