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一聽,便想帶洪金寶他們一起去衙門提供線索,換取賞銀。
而洪金寶卻是擺擺手,“不用啦,我們兄弟還得趕路,各位請我們吃了這一頓,便當作是,我們把消息賣給你們了。”
那幾人本還想再勸,洪金寶又開了口。
“不是我們不想要賞銀,但我們是走鏢的,要是高調起來,被人瞧見了,這走鏢風險就大了,所以……”
“明白!明白!”那幾人笑呵呵的朝著洪金寶作了個揖,“那就多謝兄臺了!”
看著那些人滿臉喜意的出了客棧的門,洪金寶這才收起臉上的笑。
他看了一圈眾人,“走吧,還是山道安全一些。”
這幾個人蠢,萬一遇到聰明的呢?
還是不要冒險的好。
一行人日夜兼程,總算是趕到了鳳凰山。
上了山,進了寨子,那兩箱手記才算是徹底安全了。
魏明韜的侍衛帶來了一些關于京城的消息給宋妙元。
她獨獨關注了其中的兩條。
一個,是臨清郡主婚事已定,十月初十就要風光大嫁了。
另一個,是定遠侯府那個舞姬劉姨娘,在她的墓旁搭了個草棚,每月初一十五都去祭拜。這番作為讓楚鶴川十分滿意,眼瞧著那劉姨娘的地位在侯府也是節節攀升。
聽到這些事情,宋妙元勉強彎了彎嘴角。
還真的,都不是什么好事呢。
見她興致不高,送走了魏明韜的侍衛,洪金寶就過來看她。
“我這次去京城,還聽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兒,你想聽聽不?”
宋妙元挑挑眉,“什么事兒?”
洪金寶嘿嘿一笑,讓小玉去端了一碟瓜子過來,他一邊嗑瓜子,一邊說著京城的事情。
他想哄宋妙元開心,自然是撿著她想聽的事情說。
比如定遠侯府,比如柳依眉。
那劉姨娘每逢初一十五就去祭拜宋小五的墓,說是對先夫人的敬重。
可她承認了宋小五是先夫人,那就等于認同了有婚約的柳依眉是填房續弦。
這可讓放下身段搬進侯府的柳依眉氣個半死。
她沒事就找劉姨娘的麻煩,劉姨娘也是會以退為進的,每次都委屈巴巴的,下人們又得把這事告到楚鶴川的面前。
都知道楚鶴川對前面的宋小五有多看重,他會向著誰自然是一目了然的。
宋妙元彎了彎嘴唇,“那這么說,柳依眉這段日子過得很不順了?”
“在內未婚夫婿嫌棄,在外又盡是潑婦名聲,能過得順才有問題吧?”洪金寶笑呵呵的說著。
長嘆一口氣,宋妙元表情淡淡的,“其實順不順的,跟我也沒什么關系。”
“嗯?”洪金寶笑容一收,蹙眉看著宋妙元,“沒什么關系?”
“那你肚子里的孩子,不是楚鶴川的?”
“你將來不回京城,不恢復身份了?”
“宋將軍的案子你也不翻了?”
宋妙元皺眉看他,“我爹的案子自然是要管的。”
“呵,那你跟楚鶴川,就脫不開關系!”洪金寶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“為什么?”宋妙元疑惑的看向洪金寶。
想她假死脫身,為的就是不牽連侯府,不牽連楚鶴川。
可洪金寶這么說……
瞥了她一眼,洪金寶解釋道,“我們出城之后,有人一直護送我們進入山路,雖然我不知道是誰,但魏明韜的侍衛說,那是楚鶴川的人。”
說著,他二郎腿一翹,“這可不是我上門去求幫忙的啊,他自己派人幫忙,你想想呢?”
“楚鶴川,主動幫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