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知如今賈家境況。”
他看了一眼四站的奴才,青竹等在沈檸擺手的時候,一齊躬身退出,“當初說好的……”
“說什么了?”
沈檸聲音冷冷,打斷他的話,“只是讓孩子們學(xué)個武,強健一下身體,又不是讓他們?nèi)能姡惺裁纯烧f的?還是說……”她看了一眼王夫人,“賈家放棄軍中一切,從此以后,族中子弟連跑個步都是錯?”
賈家在軍中的權(quán)利,最終被王子騰握在手上。
這在上位者眼里算什么?
王子騰是武將,升官了,還正是能干的時候,為何一病就沒了?
換她是上面的那位,也饒不了這些人。
“昨天大家已經(jīng)一致通過了,二弟不同意,那寶玉和環(huán)兒就不必去學(xué)里,那什么每年五百兩的捐款……”
沈檸頓了一下,“珍兒,寫個公示貼到族學(xué)那邊,寶玉和環(huán)兒不記在其內(nèi)。”
啊?
賈政和王夫人的面色一變。
兩人都沒想到,這位大嫂子突然這么不給面子。
還貼公示?
這讓族人怎么看他們夫妻?怎么看寶玉?
兩人對賈環(huán)都不甚在意。
王夫人從來沒想過給他貼那五百兩銀子。
“這?二叔……”
賈珍現(xiàn)在特別怕他娘。
尤氏剛進來就給他使眼色了,顯見對賴升家的處理,他娘很不滿意。
“大嫂,我沒說不同意。”
賈政的臉上已經(jīng)有些青,“我就是過來問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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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這個意思嗎?
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!
賈政頭一次覺得這位嫂子難纏。
“問問啊~”
沈檸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手上的玉鐲子,轉(zhuǎn)為笑臉,“倒是我誤會二弟、二弟妹了。”她的聲音變?nèi)幔拔乙仓蓝苁亲鰧W(xué)問的,突然聽到焦大讓孩子們習(xí)武,會有些難以接受。不過二弟當知,縣試、府試、院試、鄉(xiāng)試、會試、殿試,除了后面的殿試,每一次的考試時間都不短,沒個好的身體,任何一次考試,丟的都是半條命。”
這?
賈政嘆了一口氣。
他心慕科考,雖無緣,卻也深知每年考場上身體不濟,暈過去,錯過科考的學(xué)子大有人在。
“孩子們錦衣玉食的長大,沒吃過苦。”
沈檸淡淡提醒,“他們也不知考場上的艱難,但他們不知,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卻不能不考慮。”
若能提前籌謀,注意賈珠的身體,或許他就不會死了。
從原身的記憶里,她知道賈珠和元春,都是被精心教養(yǎng)出來的。
賈珠不死,總是賈家女兒的一份依靠。
“大嫂說的是。”
賈政倒是沒想到兒子賈珠,這一會,他想的是回鄉(xiāng)的沈大學(xué)士,對沈檸的未雨綢繆倒有些感佩起來,“今日政……冒失了。”
“自家兄弟,說什么冒失?”
沈檸笑笑,“二弟是關(guān)心族里,關(guān)心學(xué)堂,才來問的,問清楚就好,二弟妹,你說是嗎?”
“……是!”
王夫人抬了抬嘴角,柔柔的笑了。
近觀的尤氏,默默低下頭,她總感覺婆婆和二嬸對視的那一眼里,滿是廝殺。
紅樓大當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