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天神相助,我正好尿急,于是幫忙把火堆給熄了,她姐還以為真有天神下凡,朝著火堆磕了半天頭。”云缺道。
牧青瑤很想翻個白眼。
明明戲耍人家女孩子,非得說成幫忙。
牧青瑤都能想象到當時的畫面,小豆丁的姐姐發現有人搗亂后,肯定氣得咬牙切齒。
“你可真幫了一個好忙,人家祈禱天神,一定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困境。”牧青瑤略帶埋怨的道。
“郡主既然如此聰明,不妨猜猜小豆丁她姐遇到了什么困境。”云缺道。
牧青瑤蹙起秀眉,略一思索,道:
“兩姐妹相依為命,無依無靠,應該是生存上的困境,或許食物不足難以過冬,或許被人欺負有家難回。”
云缺搖頭道:“不對,讓你猜三天三夜,你也猜不到。”
牧青瑤聞言詫異道:“莫非是生死之劫?”
“差不多了,她姐被選中成為祭品,烏雞鎮每個月至少一次大祭,祭品就是少女。”云缺道。
牧青瑤的神色為之一變。
此時她已經從云缺說出的祭品與大祭,聯想到了血玉由來。
龍尾雉吃掉活人才會產蛋,蛋中生血玉,那么烏雞鎮的大祭,就是為殺人做出的掩飾!
“你出手幫忙了。”牧青瑤道。
如果云缺不出手,小豆丁的姐姐肯定活不到現在。
“是啊,那只老母雞的嘴巴被我砍了一刀,因此得罪烏家,人是救下了,可這里更不歡迎我了。”云缺道。
繼續閱讀
萍山君聽罷現出恍然之色,道:
“難怪上次我來偷酒的時候,看到一只雜毛雞嘴巴上有一條疤痕,原來是你砍的啊!還是你云缺夠膽量,我偷了酒只能跑,你還敢砍那兩只雜毛雞!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,拿我朋友當祭品,我怎么不得表示表示。”云缺呵呵笑道。
萍山君無話可說,豎起兩根大拇指,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它充其量偷偷摸摸搶一桶好酒,云缺可是純粹的虎口拔牙啊,連烏家的祭品都敢搶!
牧青瑤此刻已經看懂了云缺的舉動。
給龍尾雉留下的一刀印記,是一種震懾。
震懾烏家,以后別打小豆丁家姐妹的主意。
很快牧青瑤又疑惑不解,道:“烏家不是用自家人做祭品么,怎么牽連了鎮上的百姓?”
“在烏雞鎮,大部分百姓都姓烏,小豆丁她們姐妹雖然是孤兒,也姓烏。”
云缺冷笑了一聲,道:
“用自家人做祭品,只是個對外的說辭罷了,烏家盤踞烏雞鎮多年,早將大部分百姓發展成烏姓,一些孤兒乞丐無家可歸之人,烏家會贈送屋舍,但有個條件,必須冠以烏家之姓,從此成為烏家人,用這個法子,烏家自然會不斷壯大,祭品也會越來越多。”
牧青瑤緊鎖著秀眉,看了看廉價簡易的木頭房子。
一座木屋,便能買下一條命!
烏家的這種買賣,比起世上最貪財的奸商也不遑多讓。
小豆丁神色落魄的走了進來,手里拿著幾個干癟的果子,也不知存放了多少天。
“姐姐摘的果子,好像不能吃了。”小豆丁憋著小嘴,充滿歉意的道。
“能吃的,我們帶在路上吃。”牧青瑤善解人意,接過果子收好。
云缺也拿了個果子,在手里把玩道:
“小豆丁,最近烏雞鎮有沒有外來人。”
“沒有哇!除了你們之外,沒別的人來。”小豆丁肯定的道。
云缺微微皺眉。
小豆丁的消息,是比較靈通的,畢竟這丫頭整天在外面瘋跑,鎮子上的事大多會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