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邊還長著樹根樣的東西。”云缺回憶道。
“其色如血,其味如蔗,表皮有茸,其效大補,血茸果出自一些靈氣旺盛的奇木,多在樹頂結出,融合靈樹精華而生,有補血健骨的奇效,對武者是大補之物,按照你的說法,地牢下的血茸果不像被人藏起來的,好像自然生長而來,可據我所知,沒有血茸果會長在地底。”
牧青瑤沉吟了一下,繼續道:
“除非那奇木的根須,蘊含著磅礴到無法衡量的靈氣,才會出現僅僅以根須即可結出血茸果的異象。”
云缺回想了一下當初挖出血茸果的畫面。
盒子上的樹根,的確是天然連接在一起的,被牧青瑤這么一提醒,云缺才發現血茸果好像就是原始狀態,由樹根結出的果實,而非有人刻意存放。
“地牢里沒有樹啊。”云缺疑惑道。
血色巨鼠的出現,破壞了樹根,之后云缺沒去追查,但他能確定地牢的范圍內,絕對一棵樹都沒有。
“血茸果的上方,是什么地方。”牧青瑤道。
“一處普通牢房,什么也沒有,哦對了,門六就關在里面。”
云缺隨口說完,神色微微變化。
能穿過木門,泡在池塘里半宿都淹不死的門六,絕對是個古怪的家伙。
難道血茸果的存在,與他有關?
“穿門,喝水,都與木有關,難不成那家伙是個樹精?”云缺道。
“我看不出他有奇特的靈體。”牧青瑤道。
世上的奇聞怪事多不勝數,既然看不出特殊,云缺不再多想。
只要血茸果沒問題就行。
至于從萍山君手里奪來的血煞丹,云缺不打算用。
血煞丹來自紅蓮教,云缺信不過。
等以后找機會把血煞丹賣出去換錢。
吃掉一枚血茸果,云缺開始了八品煉骨境最后的打熬。
一晃半月時間過去。
牧青瑤的箭法進展得極快,已經能做到箭不虛發。
挑選出來的百名山匪也都掌握了軍弩,遠的未必打得準,近距離之下大多沒問題了。
經過半月修煉,加上兩枚血茸果的奇效,云缺終于將最為薄弱的雙腳骨骼打熬到極致。
八品煉骨境,徹底圓滿!
牧青瑤有些奇怪。
別的八品武者,打熬筋骨會從下往上,都會從腳部開始,最后才是頭部。
因為頭最重要。
一旦其他部位出了岔子,不至于出現致命的危險。
可云缺偏偏從頭部開始打熬。
簡直是反其道而行之!
以云缺的說法,獵妖人整天刀頭舔血,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,自然要先打熬最關鍵的頭部,這樣惡戰的時候不至于被妖物把腦袋輕易咬碎。
其他武者不需要天天冒險,當然會選擇最穩妥的辦法,先打熬腳部。
牧青瑤恍然的同時,更加心疼云缺。
斬妖無數的代價,是時刻游走在生死之間。
半月后,瞎子準時歸來。
帶來了一個好消息。
胡子的身份已經確認。
此人真名叫令狐豪,在八山城開著一家典當行,家財萬貫,據說與將軍蘇鴻山都是老相識。
得知這個消息,云缺不得不連蘇鴻山一起懷疑。
那位幕后真正的黑手洛將軍,極有可能也是個將軍。
但牧青瑤對蘇鴻山的為人堅信不疑,認為蘇鴻山被蒙蔽,并不知情。
蘇鴻山到底知不知道軍弩之事,云缺不在乎,反正他最重要的目的,是將牧青瑤平安送到天祈皇城。
至于之后的軍弩走私,皇帝自然會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