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厭說完,云缺隨之恍然。
難怪禁軍尚未抵達,那紅蓮教主就選擇提前退走,原來是感知到白厭的箭息術。
“難道是四品元嬰!”
蘇鴻山驚訝道:“若真是如此高手,我們倆聯手也白搭,對方何必退走?”
白厭笑了笑,道:“蘇將軍別忘了此地是何處,皇城腳下,四品元嬰也不敢放肆,我們不是對手,但天祈城里,有人能殺元嬰。”
蘇鴻山恍然大悟,一拍腦門,道:
“對哦,只要我們拖住一時,皇城里自然會有高手源源不斷趕來,還是白將軍心思細膩,我是甘拜下風啊,難怪你叫儒將,我就是個武夫!”
兩人說話的時候,蘇鴻山那匹旋風駒齜牙咧嘴,朝著白厭的白馬一個勁噴氣,看樣子很想上去咬兩口。
白馬踏動四蹄,顯得躁動不安。
畢竟白馬是馬,而黑馬是妖,存在天然的壓制力,若讓兩匹馬單純斗一斗,白馬肯定被咬死。
嘭!
蘇鴻山一腳踹在旋風駒肚子上,把黑馬踹得橫移出一丈。
“給我老實點!咬了人家的刺白,你個蠢貨賠得起嘛!”
蘇鴻山口中的刺白,是白馬之名。
黑馬皮糙肉厚,一身鱗甲,被踹一腳也不在乎,不過老實了不少,看得出沒少被蘇鴻山打罵。
蘇鴻山這才消了點火氣。
云缺看得好笑。
難怪武夫總被人罵粗俗,不是沒原因的。
“到底哪里冒出來的紅蓮教,怎么會有如此強者存在?”
蘇鴻山疑惑道:“青瑤丫頭,你到底惹了什么人吶。”
牧青瑤苦笑著搖頭道:
“我也不清楚,這次出門尋找靈花,抵達邊界后便危機不斷,護衛盡數戰死,只剩我一個人活著,歷盡千辛才走到這里,沒有云缺護送,我早已喪命。”
蘇鴻山打量了一番云缺,皺起眉道:
“護送郡主,大功一件,不過小子,你這身板不行啊!一看就欠缺打熬,到我軍中磨練幾年,保準兒你跟我一樣壯實!”
云缺咧了咧嘴,心說跟你打熬不一定壯實,但肯定越打熬越沒腦子。
“多謝將軍栽培,等有機會,一定去將軍手下磨礪一番。”云缺客氣了一句。
畢竟人家是正牌的五品高手,牧青瑤都叫伯伯,云缺自然得給點面子。
但云缺沒想到這位將軍簡直一根筋,大手一揮道:
“等什么!現在就是機會!一會你跟我走,到八山城軍中效力,先給你個百夫長,表現好了換成千夫長!”
云缺聽得嘴巴都張大了。
這位不僅沒腦子,估計連人情世故也沒懂多少,聽不出來我是客氣嗎?
“蘇伯伯,云缺要去學宮,暫時不能跟你走。”牧青瑤解圍道。
“去學宮啊,那算了。”蘇鴻山聽聞學宮二字,一點脾氣都沒有。
他不服白厭,但天祈學宮,他是服氣的。
不僅蘇鴻山,整個大晉的修行者,基本沒人敢對天祈學宮不服氣。
蘇鴻山忽然想起一事,把牧青瑤拉到一旁,低聲道:
“丫頭,你假冒山匪沒什么,但你怎么真殺人吶!殺幾個普通軍兵也就算了,你把佟岐給宰了!他是朝廷任命的偏將,這件事伯伯我也兜不住啊!”
牧青瑤鎮定自若的道:
“蘇伯伯放心,我不會枉殺無辜,佟岐此人私自開設賭坊,坑害了很多人,我有位朋友被他害得家破人亡,蘇伯伯可以徹查佟岐,若他罪不當死,我愿承擔一切后果。”
“什么?佟岐開設賭坊坑人!”
蘇鴻山聞言大怒,道:“我三令五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