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了,梅大人,你以前辦的那些齷齪事,貪墨得那些黑心錢,已經被揭發,天牢里給你準備好了牢房,這不派我來拿你歸案呢。”云缺冷笑道。
“胡說!緝拿我也得百玉城來人才對,皇城天牢跟我有什么關系!”梅錢瞪眼道。
“當然有關系,你在皇城落的網,自然得押入天牢。”云缺煞有介事的道。
“我剛來皇城才幾天,百玉城里的事誰能捅到這邊來!”梅錢不信的道。
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梅大人貪贓枉法,罪不可赦,我這種良民實在看不過去,不揭發你,我良心不安吶。”云缺道。
“你丫的也有良心?咱們倆的良心早喂狗了!”
梅錢毫不在乎的道。
說別的,他可能會害怕,但云缺說揭發他,那他肯定不信。
倆人都壞到流油,早綁到一條破船上了,哪有窩里反的。
梅錢瞄了眼云缺手里的學子服,一把奪了過來,故作驚訝道:
“呦!百花殿的學子服,行啊云缺,你也成學宮學子了!百花殿好哇,能學廚子能學仵作還能學歌舞,最適合你了。”
云缺搶回衣服,道:
“你的學子服呢,到哪都穿這套盔甲,泡澡穿盔甲,吃酒穿盔甲,到了學宮你還穿,你這身甲里是不是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?”
梅錢的神色瞬間變幻了一下,道:“我的學子服在盔甲里面呢,你瞧。”
說著掀開衣服下擺的甲葉子,果然里面是學子服。
“你是不是有迫害妄想癥?總覺得有人要害你?成天穿著盔甲,你也不嫌硌得慌。”云缺鄙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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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習慣了,我愿意!”梅錢一臉不屑,忽然想起昨天沒看到云缺,道:“你昨天在哪考的,我怎么沒見到你。”
“我來晚了,只剩最后的百花殿,你是演武殿的吧,帶我去演武殿瞧瞧。”云缺沒說天牢的事。
穿一身獄卒衣服都被人家嘲諷,這要讓梅錢知道自己護送完郡主非但沒得到好處,反而被關進天牢,還不得笑掉大牙。
梅錢帶路,兩人趕往演武殿,一路上少不得互相羞辱謾罵。
他們倆在百玉城就這模樣,到了學宮還是同樣的習慣。
云缺和梅錢自己覺得沒什么,可落在路過的學子眼里,這兩人就成了學宮里的奇觀。
一個穿盔甲的衛兵,一個天牢獄卒,兩人一邊走一邊對罵,不知道的,還以為禁軍和刑部出了什么仇怨,以至于雙方見面就開掐。
“對了,借我點銀子,我手里現在沒錢。”云缺道。
“少來,你能沒錢?騙鬼呢!”梅錢道。
“包裹落在客棧了,沒錢吃飯。”云缺道。
他的錢其實都在天牢里壓著呢。
“去客棧取唄,學宮又不是大牢。”梅錢狐疑道。
“我不想出去,給我拿點銀子,記賬。”云缺道。
“不借,我手頭緊。”梅錢道。
“嘿你個孫子!當初你找我借錢,我可借你了啊。”云缺道。
“就因為我借了你的錢,發現還你錢的時候太費勁了,所以發誓這輩子我的錢誰也不借。”梅錢道。
“你狠!咱們倆的交情一刀兩斷。”云缺道。
“趁早斷,咱們本來就沒交情,以后在學宮千萬別說我認得你。”梅錢道。
“怎么,認得我很丟人么。”云缺道。
“學宮那么多女學子,你能不看人家沐浴嗎,到時候被抓住游街,我可丟不起那人。”梅錢撇嘴道。
“說得就像你不想看似的。”云缺鄙夷道。
“我當然不看!我對女人沒興趣。”梅錢傲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