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錢之說,自然得先有借。
對面的女學子聞言秀眉微蹙,看了眼云缺,并未說話,目光冷漠。
云缺可不是故意找茬要錢,而是認定對方欠自己銀子。
天牢里捏成銀釘的那些銀子,少說有五兩。
對面的女學子,正是天牢里的阿梅!
看到阿梅,云缺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爬進耳朵的那只蟲子,他可沒忘呢,最可恨的是,阿梅始終沒把那根銀釘還回來。
五兩銀子,放在平常云缺不在乎,可現在身無分文,吃飯都成問題。
見對方無動于衷,云缺冷笑一聲,道:
“可以啊,逃得比我都快,欠錢不說還要殺人滅口,果然最毒婦人心,你這女人夠冷血的。”
對面的女學子臉色發冷,目光充滿冷冽與陌生,放下筷子盯著云缺,仍舊沒說話。
“欠我的五兩銀子,你不想還了是吧,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手。”云缺繼續冷聲道。
女學子深吸一口氣,看得出在壓制著極大的憤怒,還是沒開口。
云缺啪的一拍桌子,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:
“銀子你賴不掉,欠錢不還我會扒了你的皮!蟲子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!”
拍桌子的聲音,引起四周一眾學子的目光,人們看到云缺和那女學子后,很多人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。
對面的女學子忍無可忍,豁然起身,冷聲道:
“你有病!”
云缺呵了一聲,道:
“廢話!你往我腦子里塞蟲子,我能不病才怪了!”
云缺現在沒出刀,已經是給學宮面子了。
換成其他地方,阿梅的腦袋還在不在都兩說。
女學子一張俏臉變得慘白如紙,兩只手緊緊捏著,眼神好似能殺人似的,狠狠瞪了云缺一眼,轉身離開,飯也沒吃。
“狐貍精,早晚跟你算賬。”
云缺罵了句,見對方打的飯菜還沒來得及吃,抓過來悶頭大吃。
吃著吃著,云缺發現自己周圍站滿了人。
全是男學子,足有二十多個。
這些人的表情很奇怪,有的憤怒,有的羨慕,有的佩服,有的肉疼。
沒等云缺詢問有什么事,其中一人先將一個銀錠扔在桌上。
哐當一聲,足有二十兩!
云缺正奇怪呢,其他人也紛紛扔錢。
有的扔銀錠,有的扔銀票,其中最大面值的一張居然有二百兩!
不大會兒,云缺桌上堆滿了銀子,差不多一千兩。
扔完錢,這些男學子紛紛離開,大多帶著懊惱唏噓之色。
最后一個年輕學子離開前,朝著云缺挑起大拇指,道:
“一個字,服!”
等這幫人走后,云缺莫名其妙。
難道學宮里有錢人太多,看自己吃不起飯,都來接濟?
不對呀!
就算自己當乞丐,也要不來這么多錢。
這是一千兩銀子!
又不是一千個銅板!
如果學宮里隨便能賺到這么多,整個晉國的乞丐怕不得全都集中到學宮門口,一輩子不愁吃喝了。
正疑惑著,一個面貌老成的學子坐了過來。
說是老成,其實就是顯老,應該不到三十,但看起來足有四十多歲。
這人神態溫和,拿出個厚厚的小本子,道:
“恭喜師弟,我來對照一下賭約,這是寒師兄的一百兩銀票,這是吳師弟的二十兩紋銀……”
這人將桌上的銀子與冊子上的記錄一一對照,很快點頭道:“總共九百七十兩,一分不差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