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為何西樓死了不少學子,而墨老還能留在百花殿的原因所在。
一覺天亮。
在飯堂悶頭吃早飯的時候,云缺察覺到對面有人看自己,而且離得很近,眼珠子都要掉進自己飯碗里了。
一抬頭,正是屠蘇的大臉。
這位草原大汗頂著兩個黑眼圈,一個勁咽口水,旁邊的滿申也一個模樣,像兩只餓狼似的。
“怎么了大汗,有事嗎。”云缺道。
“那個……云師弟啊,上次你吃了我的飯,今天能不能請我吃一頓啊,實在太餓了。”屠蘇有氣無力的道。
“東樓先生的人頭豆腐你怎么不吃,頂飽的。”云缺邊吃邊道。
“那是人吃的……呃,正常人肯定吃不下,只有云師弟這種豪杰才敢吃!”屠蘇急忙改口。
云缺聽得好笑,道:
“想吃什么,這頓我請你。”
屠蘇和滿申一聽,轉身就跑,不大會兒端過來一大盆包子,足有上百個。
云缺看得眼睛發直。
你這是一頓頂三天吶!
“還是云師弟大方!”
“以后送你兩只羊!”
兩人埋頭大吃。
既然說了請客,云缺爽快的付了賬。
“最好弄件演武殿的學子服。”
云缺思索著如何混進演武殿,梅錢那個小氣的家伙是別指望了。
云缺很快想到一個人。
房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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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石在學宮里行商,不知有沒有學子服賣。
從飯堂出來,看到北樓外圍著不少學子。
北樓沒有先生,平常這里多為其他學子活動的地方,人不算多,不知今天出了什么新鮮事兒。
云缺正好路過,走上前瞧了瞧。
很快聽說一個消息。
北樓有了新的先生!
百花殿東西南北四樓,目前只有三位先生授課,云缺也好奇著最后一位北樓先生是何方神圣,如果傳授武道就更好了。
正瞧著熱鬧的,云缺發現身后有人擠。
回頭一瞧,是個弱不禁風的年輕人,背著劍,鼻子上貼著膏藥,不知被誰揍了。
這人云缺認得。
考核當晚,打算跟自己混進學宮的那個家伙,被自己關在了門外。
“你怎么進來了。”云缺奇怪的道。
“既是學問之地,篤學之人為何不能進來。”年輕人看到云缺,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。
“你又不是學子。”云缺道。
“我確實不是學子,但我是先生!”年輕人指了指鼻子上的膏藥,道:“關門關那么重,藥錢你得賠我。”
看著年輕人費力的擠進人群,云缺哭笑不得。
早說你是先生,當時就給你留門了。
況且這是什么先生啊,關個門都能被傷到,簡直弱不禁風。
年輕的先生終于擠進北樓,站在大廳內高聲道:
“諸位安靜,從今日起我在北樓教書!”
年輕先生咳嗽了一聲,昂首道:“萬般皆下品,惟有讀書高,天下多不平,唯有劍平之,我的名字,便叫做劍平之!”
周圍安靜了一瞬。
劍平之這名字夠古怪的,不過聽起來很是霸道鋒利,有一種鋒芒畢露之感。
很快有學子發問:
“先生傳授的是什么?莫非是劍道?”
劍平之緩緩擺手,微笑道:“我傳授的學問,有些特殊,叫做神道。”
周圍一片驚呼。
神道這詞兒,實在新鮮,大家都沒聽說過。
“什么是神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