閣樓內恢復寧靜。
殷子受焦急道:“國師,可曾尋到玉璽下落?”
“找到了。”凌妙清聲音平靜的道。
殷子受大喜,追問道:“不知玉璽流落到何處?朕立刻派人去尋回!”
凌妙清看了眼面帶喜色的皇帝,緩緩道出四個字。
“天祈學宮。”
聞聽此言,殷子受的表情就此僵住。
無論玉璽在何處,殷子受都有把握派遣得力手下找回來,然后再將知道此事的心腹滅口,那么玉璽曾經丟失的事,就沒人會知道,也不會流傳出去。
國師是方外之人,殷子受相信國師不會外傳這個消息。
然而整個大晉,唯獨一個地方,連殷子受的皇權也無法抵達。
那就是天祈學宮!
玉璽落在天祈學宮,殷子受只能望塵莫及,他不敢派人去找,更不敢將學宮鏟平。
哪怕殷子受有心將學宮里的所有人滅口,他也做不到。
因為天祈學宮擁有著摧毀一座國度的能力!
皇帝乘興而來,敗興而歸,茶飯不思,郁悶不已。
云缺倒是很想吃飯,可惜沒得吃。
在悟心崖下枯坐到傍晚,三個武夫全都餓得肚子直叫。
屠蘇看著瓶子里的傷藥,直咽口水,估計再餓半天,這位大汗連羊蛋熬制的傷藥都能當飯吃。
云缺看了看四周。
從崖底到學宮,只有一個出口,還是個大鐵門,早被宋道理關死,根本出不去。
崖底兩側,長著一些葉片很大的荒草,郁郁蔥蔥。
滿申餓得狠了,跑過去弄了不少草葉子大嚼特嚼。
屠蘇也吃了兩口,又吐了出去。
“呸呸!好難吃啊!”屠蘇罵道。
“我覺得還行,總比餓肚子強!”滿申吃得十分賣力,他指向荒草盡頭的石墻道:“拔草的時候看到那邊有字!”
“這個字我認得!一百兩的百!”屠蘇跑過去,很高興的指出其中一個字。
除了‘百’字之外,屠蘇和滿申再沒有認得的了,于是喊云缺過來瞧瞧。
云缺來到近前,看了看字跡,念道:
“不似百芳春絢爛,只和藤葉共云霞,寒來愿向爐中烤,一捧丹心到汝家。”
這是一首小詩,下面還有落款。
“秦蒙拙筆。”云缺念道。
“秦蒙拙筆是誰呀,我們草原人嗎?名字這么怪。”屠蘇撓頭道。
“拙筆是個謙稱,形容自己的詩作難登大雅,人家謙虛而已。”云缺無奈的道。
“謙虛還寫個屁的詩啊,什么爐中烤,他當自己是地瓜嗎!”屠蘇不以為然的道:“我看這個秦蒙應該是個烤地瓜的……”
說著說著,屠蘇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他終于想起來秦蒙是誰了。
“大祭酒!”滿申低呼道。
秦蒙,便是天祈學宮當代的學宮之長,大祭酒。
云缺看到角落里的小詩后,目光一動。
他自然看得懂詩詞中描寫的是什么,屠蘇說對了,這首詩,就是寫地瓜的。
此刻云缺也想起來梅錢曾經說過,學宮后邊種著一大片地瓜。
再看眼前的雜草,云缺拍了拍自己腦袋。
剛才沒注意,這種葉子云缺認得,正是地瓜葉呀!
一把下去,連根帶葉的提起來,果然是一個熟透了的地瓜!
“哈哈!有吃的啦!”
屠蘇和滿申大喜過望,急忙開始挖地瓜。
悟心崖下,生起火堆,三人烤著地瓜,有說有笑。
餓十天受不了,可是有那么大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