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施展出來,否則,你活不過多久,但凡害我的人,從來沒有好下場。”
云缺打算今天與阿梅了結恩怨。
云缺已經準備好對方會突然暴起,妖刀此刻正在手心的血肉里轉動,能隨時握刀劈斬。
可等了好一會兒,阿梅始終低著頭,除了顫抖得愈發厲害之外,根本沒有反擊的征兆。
云缺覺得奇怪,抬手掐住阿梅的臉,將其的頭抬了起來。
隨后云缺愣住了。
阿梅眼淚長流,哭得梨花帶雨。
哭……
哭了?
云缺再如何聰慧,此刻也懵了。
你可是七品武夫!
云缺從來沒想到過,一個七品煉神境武者居然還能哭鼻子!
看阿梅的模樣,猶如受驚的小獸,委委屈屈,可憐兮兮。
演戲!
云缺很快斷定對方的舉動,一定是在演戲而已。
不過哭得可真像,看起來非常傷心。
阿梅哭得愈發厲害,云缺沒了打斗的心情,松開手,冷冷道:
“跟我裝什么可憐,你的底細,我早已清楚,今天本官有接風宴,算你便宜,等過陣子再來收拾你。”
鎖好牢門,云缺離開了天牢。
過了好一陣,阿梅抽泣著撿回自己的囚服,艱難的重新穿好,卷縮在角落里暗暗垂淚。
至始至終,她沒說一個字。
哭紅的眼眸里雖然充滿了憤恨與委屈,但更多的,是一份奇怪的堅持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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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客樓,天祈皇城內有名的大酒樓之一,以桃花酒而聞名。
接風宴上,云缺認識了更多的同僚。
刑部五司的掌權者,盡數到場,一眾令史相陪。
熟悉了之后,眾人開始高談闊論。
吳鷹當先舉杯道:
“云大人離開天牢的時候,那一拳之威實在厲害,當時我便猜測,能打出如此拳力的肯定不會是無名之輩,果不其然,云大人少年得志,已經官居五品,是我吳某人的頂頭上司了哈哈。”
說著吳鷹朝云缺擠了擠眼。
云缺逃獄這件事,外人不知道,因為沒有通緝令,但刑部五司的人全都知道的。
吳鷹顯然是在撇清關系,省得落人口舌。
“事出無奈,只好委屈吳大人了,這杯酒就當我賠罪。”云缺笑著舉杯,一口喝干。
吳鷹是提牢司令史,云缺則是代理提刑官,官職在吳鷹之上,在這種場合,稱呼吳師兄反而不妥。
見云缺舉杯,其他人也紛紛相陪。
喝了第一杯之后,陳洲驊起身給云缺倒了第二杯。
“云大人當時可能不知道,你走之后,侍郎大人命我去追,到了刑部門口,我只看到一道人影踩著一片青色云霧遙遙遠去,越飛越高啊。”
陳洲驊端著酒杯搖頭晃腦的道:“這就叫平步青云!我就知道云大人將來必定要升官發財。”
云缺很想給這位總捕頭豎一根大拇指,你這馬屁拍得實在好聽。
簡直是馬屁精附體!
其實陳洲驊的官職在云缺之上,人家是正四品的官職,掌管刑部五司之一的督捕司,能如此吹捧,顯然這位看出云缺官途無量,早點拉好關系。
云缺二話不說,一口喝干第二杯。
第三杯酒是犁術敬的。
犁術是個老油條了,馬屁早已經準備好,正準備開口,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呼。
“爹!”
咚咚咚!
一陣腳步聲中,走來一名壯碩的年輕人,兩手各自纏著厚厚的繃帶,看得出受傷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