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狗娘養的!”
“這件事談不上多兇險,只要你機靈點,自可安然無恙。”
云缺點點頭,道:“本官不僅是提刑官,掌管天牢,還是太子伴讀東宮行走,我在外面也有不少賬收不回來,正好缺個賬房先生幫我管管賬。”
石頭一聽就明白,人家這是點撥自己呢,混江湖的哪能還不懂,急忙跪拜道:
“大人您說,究竟要我做什么事,只要不是掉腦袋的罪名,我石頭絕對幫大人辦妥!”
云缺見差不多了,直接道出讓石頭混進紅蓮教刺探消息的目的,先從天牢里的兩個紅蓮教徒入手。
“紅蓮教……我好像聽說過,是個很低調的教派,多在偏遠城鎮出沒,具體情況并不清楚,大人放心,這件事包在我身上!”石頭信心十足的道。
云缺告知了石頭紅蓮教的口號,又給了他一支紅燭和火折子,最后命人找來些血跡,涂抹在石頭身上。
天牢里最不缺的就是血,等偽裝一番之后,石頭變得可憐兮兮,如同被用過大刑似的。
“還差點意思,閉眼。”云缺道。
石頭下意識的閉上眼,隨后被云缺一拳砸在臉上,鼻口竄血。
石頭被打得原地轉了三圈,懵了半晌才緩過勁兒來,隨后被關進了兩個紅蓮教教徒的牢房。
下午的時候,云缺找到侍郎上官鴻途,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。
在云缺的計劃中,如果石頭成功博取兩名紅蓮教教徒的信任,也許會得到些線索,但肯定不會太重要,那么下一步,就要繼續放長線釣大魚,制造一起意外,故意放走紅蓮教的教徒,讓石頭跟著對方一起逃。
如此一來,石頭才有機會真正打入紅蓮教,從而找到紅蓮教重要的線索。
聽完云缺的計劃,上官鴻途眸光微亮,頷首贊道:
“放蛇歸山尋龍跡,一鉤香餌釣金鰲,好計謀!”
上官鴻途再次打量了一番云缺,目光中多了幾分鄭重。
之前他只覺得云缺是托了靈蕓郡主的人情,才一舉做到五品的官職,畢竟單單護送靈蕓郡主這一份功勞,就足夠加官進爵了。
上官鴻途始終認為云缺是個毛頭小子,想要在刑部站穩腳跟,需要多年以后了。
可如今,上官鴻途發現面前這個年輕人,絕非等閑之輩,這份心智,對上朝堂上的袞袞諸公也不落下風,絕對是臥龍鳳雛之兆。
上官鴻途為官多年,眼光老辣,看得出五品官職肯定不是云缺的盡頭,恐怕用不了多久,人家就能爬到自己的頭上。
“大人謬贊了,我只是平常在大人的教誨中,多學了些東西而已。”
云缺謙虛了一句后,道:“若計劃能成功,需要放走紅蓮教的人犯,大人覺得是否可行。”
以云缺如今的官職,是無權私自放走天牢重犯的,需要請示上司才行。
上官鴻途略一沉吟,道:
“兩個半死的紅蓮余孽而已,大可利用一番,這件事你全權做主,若當真釣出了大魚,我親自為你向陛下請功。”
有了侍郎背書,云缺終于可以大施一番拳腳。
另一邊。
石頭被關進新牢房后,看到了兩個半死不活的家伙,兩人皮開肉綻,血肉模糊。
好在剛剛上過傷藥,血已經止住,但兩人傷勢太重,一時間還起不來,只是睜眼看了看石頭,沒人開口。
石頭知道這次是自己的投名狀,必須好好把握,于是按照云缺的吩咐,不跟對方說話,自己坐在角落里揉著臉。
云缺那一拳打得不輕,石頭到現在還覺得腦瓜子嗡嗡的。
緩和了大半天,等到入夜,石頭鬼鬼祟祟的躲在墻角,用火折子點燃那只紅燭,嘴里嘀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