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,跟個受氣的大小姐似的,我不習慣吶。”
云缺走后,阿梅抱著雙膝,低垂的目光多一絲內疚。
皇宮,御書房。
殷子受皺著眉,略顯無奈的聽著琴壽在面前哭訴。
琴壽到了皇宮后,添油加醋將天牢里的事說了一遍,懇求皇帝下旨斬了新來的提刑官,幫他報仇。
殷子受看了眼琴壽,道:
“那云缺是朕剛剛封的五品官職,暫代提刑官,他又是太子伴讀,你自己跑去天牢惹禍被打了一頓,朕就得殺掉他為你出氣么,是不是朕以后封的官員,誰都不能得罪你鍛紙侯啊。”
“啊?他是太子伴讀?”琴壽心頭一驚。
他之前一直在府上修養,并不知道云缺是什么來頭,本以為只是個天牢小官,沒想到還是太子伴讀。
對付個提刑官,對琴壽來說輕而易舉,但若有太子伴讀的名頭,那意味著皇帝的重用,甚至是皇帝的心腹!
“陛下,我這兩條腿怕是要廢掉,大不了把我轟出天牢,用得著下這么重的死手嗎!”琴壽滿臉苦澀,賣慘道。
“你怎么不說,是你擅闖天牢在先呢,云缺秉公執法,何錯之有,朕現在就需要這種正直之人。”
殷子受說這番話的時候,語氣里沒有任何感情存在。
琴壽仗著是皇帝的家臣,撒潑道:“陛下啊,奴才太可憐了!不僅成了太監,以后怕不得走路都難!奴才這輩子太苦了,實在不想活了啊!”
“行了,別跟朕賣慘,你這些年辦的那些齷齪事還沒跟你算賬呢,讓御醫去你府上給你醫治一番。”殷子受不耐煩的道。
御醫親自去侯府,這可是旁人沒有的待遇,可見殷子受對琴壽的感情極深。
“陛下,我出不來這口氣呀!”琴壽說著,努力擠下兩滴眼淚。
殷子受看了看他,嘆了口氣,道:
“云缺,朕還有用,不能動,那穹家罪女倒是沒什么用處,年底便斬了吧,給你出口惡氣。”
琴壽這才高興起來,連連叩頭,大拍馬屁。
第二天。
云缺在朝會上直接參了鍛紙侯一本,將奏折呈上,并將琴壽與兩名護衛昨日大鬧天牢的經過,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抖落了出來。
皇帝的臉色始終陰沉,半晌沒作聲。
皇帝不說話,朝堂上所有人都不敢吭聲,大氣都不敢喘。
一群百官望向云缺的目光,充滿了敬佩之色。
眾人的心里同時泛起一個想法:
果然初生的牛犢不怕虎,這位實在是個愣頭青,鍛紙侯也敢招惹!
誰都知道琴壽在皇帝眼前就是個狗奴才,但這個狗奴才跟著皇帝太久,皇帝能打能罵,別人可不行。
琴壽身上的命案,不知有多少,之所以到今天都沒人敢動他,就因為他是皇帝的家臣。
沒想到云缺剛任職沒幾天,就把鍛紙侯給揍了。
這簡直是虎口拔牙,動了皇帝的逆鱗!
令文武百官更沒想到的是,良久之后,皇帝居然下令責罰鍛紙侯,罰沒其三年俸祿。
罰俸三年,對侯爵來說算不得大事,但那是鍛紙侯。
皇帝從來沒動過一根指頭的鍛紙侯!
如此責罰,已經足以看得出皇帝對云缺的重視,一眾百官認為云缺已經成了皇帝心腹,地位甚至超過了鍛紙侯,飛黃騰達只是早晚的事。
散朝之后,文武百官對云缺愈發客氣,套近乎者比比皆是。
云缺沒工夫在這敷衍,本打算回去,卻被皇帝留了下來。
御書房內,殷子受單獨召見了云缺。
云缺還以為皇帝要說說琴壽的事,結果殷子受根本沒提,而是笑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