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氣息存在,按理說十分隱蔽才對,怎么被抓住了呢?
云缺的不解,很快得到了答案。
一襲火紅長裙,手里提著一條小蛇的身影,怒氣沖沖走進西樓。
看到來者,云缺頓時臉色一僵。
南樓先生,天下第一花魁,齊靈珠!
原來自己剛才看的,竟是南樓先生。
云缺當然不會承認,正想客客氣氣的打招呼,不料齊靈珠破口大罵。
“西樓的老鬼!沒想到你年歲不小愛好還不少啊,想看老娘就來南樓堂堂正正的看!好歹你也是個先生,連這點勇氣都沒有,算什么男人!再偷看老娘,挖了你的老眼!”
哐當一聲。
齊靈珠將煉尸小蛇扔在西樓大廳,扭著腰肢離去。
墨老無聲無息的飄了下來。
云缺無聲無息的站在一旁。
師徒倆同時望著小蛇,沉默了好久,好久……
“云缺!”
外面傳來呼喊聲,云缺往外瞧了眼,是太子殷宣。
正準備給墨老認個錯,結果一回頭,人已經消失了。
收起不知還能不能用的煉尸小蛇,云缺走出西樓。
“微臣見過太子殿下。”云缺施禮道。
“學宮里無需施禮,這里又沒有大晉律法。”殷宣擺手道,顯得沒什么精神。
“太子怎么住在學宮了,什么時候回東宮。”云缺關心的問道。
關心的不是太子,而是東宮里的澡池子。
“過兩天吧,這幾日先生傳授霓裳羽衣舞,我想學……咳咳,想觀賞一番。”殷宣看了看周圍,道:“陪我走走。”
云缺是太子伴讀,不好拒絕,只好陪著殷宣在百花殿的草坪上散步。
“太子若喜歡觀賞舞姿,何不讓皇宮里的舞姬表演。”云缺道。
“別提那些庸脂俗粉,皇家舞姬沒一個會跳霓裳羽衣舞,即便南樓學子能掌握者也寥寥無幾,其中舞仙子是此舞高手,云缺你幫我個忙,求那舞仙子給我仔細示范一次霓裳羽衣舞。”殷宣道。
“殿下說笑了,我又不認得舞仙子,哪有面子求人家跳舞。”云缺直接回絕。
不僅不認得,還有仇呢。
“我愿出白銀萬兩作為報酬。”殷宣道。
“殿下放心,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!”云缺痛快的道。
萬兩白銀吶!
云缺的眼睛都開始紅了。
舞仙子不跳,我給你跳!
兩人走到南樓附近,云缺察覺到高處有目光望來,抬頭看去,與一雙秋水般的眼眸相對。
二樓一間學子屋舍中,舞仙子正倚窗而立,嬌美的俏臉在月光下格外動人,只是望向云缺的目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,沒有恨意,也沒有冷漠,而是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,加上淺淺勾起的嘴角,給人一種詭異之感。
云缺回瞪了一眼,心中納悶。
高冷孤傲的舞仙子,怎么最近看起來有點怪怪的,像一條毒蛇似的多了幾分陰冷。
殷宣回去后,云缺鉆進演武殿的藏書樓,看了大半宿才回去睡覺。
得養精蓄銳才行,明天還要審訊負易呢。
第二天,等云缺到了刑部,精神抖擻準備派人去司天監請人之際,犁術慌慌張張的趕來,告知了一個壞消息。
負易,死了。
斬妖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