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(xué)生剛想起來,我不需要盔甲,這就告辭了?!?
云缺畢恭畢敬的道,說完轉(zhuǎn)身就跑。
結(jié)果沒出兩步,轟鳴聲大起。
石屋門口落下一層厚重的石門,將通道封死。
孔氣氣抱著肩膀,老氣橫秋的道:
“別小看這套金絲甲,以上品材料巖金鍛造而成,六階妖獸也扯不斷,只是煉制的過程出了點小意外,變成瑕疵品,我看你很需要這套盔甲,剛才的帶路費扣除,你再拿一百九十八兩銀子,盔甲就是你的了,不買的話,留在靈匠殿勞作一年方可離開?!?
云缺面無表情的干笑了兩聲。
扯不斷有什么用,關(guān)鍵它根本防不住?。?
云缺還能說什么,破財消災(zāi)唄。
誰讓自己的一片好心,被人家當做驢肝肺了呢。
交了銀子,這才走出靈匠殿,云缺沒心情再找房石詢問甲胄,直接返回西樓睡覺。
出師不利。
還沒去妖山呢,先賠了二百兩銀子。
靈匠殿內(nèi),小女娃形態(tài)的先生孔氣氣仰天大笑,掂量著手里的銀子得意道:
“敢跟我要二兩銀子帶路費,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!天底下沒人能占我孔氣氣的便宜!”
旁邊的一眾靈匠殿學(xué)子大多張著嘴,一副欲言又止的無奈神態(tài),最后齊齊嘆息。
這位先生哪都好,就是修煉的功法副作用太大,不僅外表會變成娃娃,好像連心眼也變少了。
殘破的金絲甲的確沒用,但那是珍貴的巖金煉制,別看破成那模樣,拿出去當做材料賣也至少幾千兩銀子呢,這下好,不到二百兩,讓先生給賣了。
簡直血虧……
午夜,月明之際。
縹緲樓內(nèi)起伏著一種玄奧中透著莫名詭異的氣息。
盤坐于蒲團的凌妙清秀眉緊鎖,精致無瑕的俏臉上起伏著一種奇怪的潮紅。
一身道袍猶如狂風中的柳葉,飄擺不定。
很快,凌妙清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種痛苦的神色,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。
這位女子國師取出一個瓷瓶,將三粒丹藥吞服。
“玉璽尚在皇城,大晉國運卻衰退到如此地步,已經(jīng)壓制不住業(yè)火了……”
凌妙清大口呼吸著空氣,仿佛剛才經(jīng)歷了一場惡戰(zhàn),良久才好轉(zhuǎn)一些。
“心魔大劫實在可怕,需要耗費九成修為才勉強壓制,再繼續(xù)下去,境界恐怕要跌落。”
凌妙清緊蹙秀眉,神態(tài)凝重的自語道:“幸好多年前做了一份準備,明日得走一趟妖山?!?
同一時刻。
司天監(jiān)高聳的觀星臺上,一襲青衣盤坐于滿天星辰之下。
一張古老的棋盤,靜靜的懸浮于呂青面前。
棋盤上,是一局殘棋。
呂青的嘴角噙著淡淡笑意,緩緩探出手,拾起一枚棋子,將其往前走了一步。
落子無聲。
斬妖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