嘎吱嘎吱!
云缺已經聽到孔氣氣咬牙切齒的響動了。
云缺心里也在犯嘀咕。
這個劍平之,該不會沒什么能耐吧。
怎么看起來像極了那些騙人的神魂呢?
劍平之站起身,閉上眼開始念念有詞,嘀嘀咕咕聽不清說些什么。
云缺察覺到大廳內的氣溫逐漸轉冷,陰氣大起!
一眾先生的目光全部匯聚在劍平之身上。
這時劍平之的身體忽然抽筋一樣顫抖起來,翻著白眼,好像癲癇發作,跌倒在地。
云缺正奇怪著這位又出什么幺蛾子,只見劍平之掙扎著往后躲避,同時口中發出陌生的聲音。
“別、別過來!別過來!”
劍平之一個勁的往后躲,眼睛里沒有黑眼仁,一片慘白,看起來無比詭異。
就像對面有個無形的東西,正在朝著他緩緩逼近。
“怪物!怪物!啊!!!”
劍平之發出一聲慘叫,趴在地上不動了。
大廳里鴉雀無聲。
劍平之的古怪舉動,令一眾先生紛紛皺眉。
大祭酒一語不發,始終沉默著。
云缺仔細感受了一下,周圍的陰氣已經逐漸退去,很快消失殆盡。
神道……
云缺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。
從劍平之的表現來看,所謂的神道,不就是跳大神兒嗎!
讓死者的魂魄上自己的身,從而給家眷留下最后的遺言,這種騙局云缺五歲那年還和梅錢一起用過,轉過年六歲的時候就不用了,因為上當的越來越少,得換個新辦法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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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缺很想大笑兩聲。
這種神道,我五歲就會了!
而且演得比劍平之還像!
過了不久,劍平之眼白恢復,從地上爬了起來,氣喘吁吁,好似剛才耗費了很大氣力似的。
“在下不負眾望,終于查清妖山血案的真兇。”劍平之神色沉重的道:“兇手,是個怪物!”
秦蒙問道:“劍先生,可看得到那怪物的真相。”
“呃……這個看不到,我只能召來亡魂,展現出他臨死時候的狀態,至于他臨死時經歷了什么,看到了什么,需要更加高深境界的神道造詣才行,我現在還達不到那等境界。”劍平之一張大臉不紅不白的道。
云缺在旁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如果自己是大祭酒,這時候肯定先一頓老拳招呼過去。
秦蒙緩緩頷首,語氣平和的道:
“劍先生辛苦了。”
劍平之急忙擺手,大氣道:
“為了學宮千年的名譽,為了慘死學子的冤情,辛苦我一人算得了什么!身為學宮先生,首先要明悟天下大義,唯有一身正氣,方可為人師表!”
這番說辭,令兩側的十余位先生紛紛呆滯,目光茫然。
鴻儒殿先生柳停風手里的羽扇沒拿穩,緩緩落地。
云缺都聽呆了。
看了看旁邊一臉正義的劍平之,云缺在心里升起了一份古怪的敬佩。
人的臉皮,云缺認為總共分為三種。
一種是臉皮厚的,這種人活得輕松,可謂臉皮厚吃個夠。
第二種是臉皮厚如城墻的,這種人不多,但活得最為瀟灑,什么自尊什么廉恥統統拋棄,有便宜就占,小孩兒的糖也騙。
第三種是不要臉的,云缺就是這種人,直接把臉皮扔了,臉皮再厚又能如何,我臉都不要,誰怕誰?
云缺始終認為在臉皮這方面,自己做到了極致。
但今天看到劍平之的所作所為后,云缺發現自己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