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缺動身趕往刑部。
到了天牢后,始終哈欠連天。
天牢里沒什么事兒,云缺打算睡一會兒,犁術(shù)苦著臉尋了過來。
“大人,穹音這兩天氣色不大好,我看她今天早飯都沒吃,好像病了,要不要找郎中瞧瞧。”犁術(shù)道。
“過陣子就砍頭了,不病死就行,不用管她。”云缺道。
看似無情,實則云缺是在提前避嫌。
如果表現(xiàn)得太關(guān)心的樣子,等救出穹音之后,沒準會被懷疑。
犁術(shù)為難了起來,支吾道:
“大人吶,穹音身體不太好,前陣子剛大病過一場,應該沒好利索,這要行刑之前病死在天牢,咱們?nèi)菀兹锹闊!?
云缺不以為意,七品武者的肉身氣血充盈,輕易不會病死。
不過從犁術(shù)的話語間,云缺聽到了一個奇怪的現(xiàn)象。
“穹音之前生過大病?什么時候的事。”云缺道。
“大概半個月前,就是大人剛逃獄……啊不對,是大人剛?cè)W宮之后沒幾天的時候。”犁術(shù)道。
“她得了什么病。”云缺道。
“氣血蒸騰的暴斃之癥!當時差點沒死在天牢,我親自帶人將她送去城里的大醫(yī)館,這才救了過來,當時把我嚇得不輕。”犁術(shù)后怕的道。
云缺聽罷,困意全無,追問道:
“穹音離開過天牢?有多少人跟著她,當時可有異樣?”
“帶了十個人呢,都是有修為的武者,看病過程一切正常,只是后來下官有些困倦,打了會瞌睡。”犁術(shù)尷尬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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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缺微微瞇起眼,沉默良久,道:
“等她快病死了再說,不用管了。”
犁術(shù)走后,云缺暗暗咬了咬牙。
他終于明白為何阿梅最近不對勁了,因為根本不是本人!
獨自來到阿梅的牢房后,云缺看到了卷縮在角落的女人,臉色蒼白,盡管美麗依舊,卻難掩憔悴。
“胃口不好是么,活動活動筋骨就好了。”
云缺面帶笑意的道:“今天心情不錯,找你過過招,拿出你七品武者的全力來!”
說罷一拳轟出,直奔阿梅的面門砸去。
這一拳帶著風聲,快若奔雷,瞬間到了近前。
阿梅愣怔著一時忘記還手,檀口微張,眼睜睜看著拳頭砸來。
云缺的重拳,并未砸在阿梅身上,堪堪停在了阿梅的鼻尖處。
拳風將阿梅的秀發(fā)吹得狂擺,她下意識的閉緊眼睛,好似受驚的小鹿。
云缺緩緩收回手。
這次試探,是最后的證明。
由此,云缺已經(jīng)能確定,眼前的女人,根本不是穹音!
“好一招偷梁換柱,天牢苦寒之地,不知舞仙子住得可還順心。”云缺語氣淡漠的道。
“不!我不是穹舞,我是穹音!”阿梅的眸光慌亂了起來。
“是么,既然你是穹音,把之前我送你的銀釘,拿出來。”云缺冷漠道。
阿梅張了張嘴,不再吭聲。
她拿不出來。
因為她不是阿梅,而是與姐姐調(diào)換了身份的舞仙子!
云缺的目光始終冷漠,從懷里取出那張賣身契,緩緩撕碎。
“阿梅曾經(jīng)想用蠱蟲幫我清除魂咒,勉強算我半個朋友,而你,不算。”
扔下手里的碎紙片,云缺起身朝外走去,在門口停住腳步,道:“你的生死大劫,與我無關(guān)。”
云缺走后,穹舞渾身無力的癱倒下去,眼眸里最后的靈動隨之消失。
她只能等死,別無他法。
回去后,云缺睡了一覺,下午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