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我有權(quán)轉(zhuǎn)賣。”
同樣的說辭,云缺又說了一遍。
穹舞沒有任何猶豫,當場按了手印。
云缺將欠條收好,臉上終于現(xiàn)出滿意的笑容。
兩份欠條,加起來七萬兩。
別說我坑你們姐妹,實在是本官今天冒了天大的風險吶。
穹舞并不知道她姐姐也寫了張一模一樣的欠條,此時坐在榻上心潮起伏。
死地逃生,穹舞的眸子里終于恢復了靈動,但她對今后的命運又充滿迷茫,一時間顯得茫然無措。
“現(xiàn)在城里出了事,禁軍接管城門,等風聲過去你再想辦法出城,我給你留點銀子,你有沒有地方可去?”云缺道。
穹舞緩緩搖頭,柔弱得像一只迷途的羔羊。
“你當初是怎么進的學宮,如果再得到一個學子的身份,最好不過。”云缺道。
“當時我和姐姐想著逃進學宮避禍,可學宮有法陣籠罩,沒有身份令牌根本進不去,走投無路之際,遇見了靈珠先生,先生問我們是否精通舞技,姐姐讓我當場給先生展示,于是得到了先生的舉薦,如此一來我才能順利成為學子,但姐姐卻沒有機會了。”穹舞將當年的經(jīng)過道出。
“原來是南樓先生齊靈珠救了你。”云缺了然的點點頭。
學宮先生,每一年都有一個舉薦名額,無需考核直接進入學宮成為學子。
當時穹音穹舞兩個人,齊靈珠即便兩人都看好,也只能舉薦一人。
這是學宮規(guī)矩,先生也無法更改。
“如果向靈珠先生講明真相,她會不會把今年的名額留給你?”云缺道。
穹舞若能進學宮,是最好的結(jié)果,穹家姐妹不僅能團聚,還能徹底安全。
穹舞再次搖頭,道:“先生今年的舉薦名額,已經(jīng)用過了。”
“這樣啊,你想怎么辦,是出城自謀生路,還是冒險躲在皇城等待明年的舉薦機會。”云缺道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穹舞茫然低語。
她生于將軍之家,后來始終在學宮求學,沒經(jīng)歷過多少兇險,自保的手段太少,遇到這種生死攸關(guān)的局面,早已沒了方寸。
云缺也覺得麻煩。
如果是個普通人,混在皇城里很容易,但穹舞太美了,所有看到她的人都會記憶深刻,一出去就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身份。
留在這座府宅更危險,容易把自己給拖下水。
正思索著如何安置穹舞的時候,院外忽然嘈雜起來,有軍兵在搜查附近屋舍。
云缺皺了皺眉,示意穹舞禁聲。
很快,院門外傳來聲音。
“官爺,這家剛才有人抱著個女人回來,我住在對面,隔著門縫看到的!”
“你看清了?是抱進去個女人?”
“沒錯!好像長得還挺好看的。”
“來人,搜查!”
當當當,一陣砸門聲響起。
云缺暗呼倒霉,城沒出去不說,剛回來就遇到官兵搜查。
之前回來的時候,云缺還特意看了一下四周沒人。
結(jié)果千防萬防,沒防住鄰居!
砸門聲毫不客氣,聽得出用的是腳。
穹舞宛如受驚的小鹿,滿眼慌亂之色,不知如何是好。
云缺當機立斷,道:
“快,脫掉衣服!”
穹舞愣怔了一下,瞪大了美目。
剛在你面前換了衣服,這都沒穿熱乎呢,還脫?
砸門聲越來越急,門外傳來怒喝。
“開門!再不開門不客氣了!”
云缺見穹舞愣在原地,焦急之下過去幫忙,幾下將其變成了白羊,用被子一蒙,隨后把衣裙散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