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的鼻子道:“半月俸祿三天內交到禮部,晚交一天便多罰你一天俸祿!”
說完,人家大袖一揮,回歸座位。
云缺沉默了下來,回頭四下看了看。
“找什么呢云大人?”陳洲驊狐疑道。
“找刀。”云缺面無表情的道。
“別別別!兄弟消消氣,不就半個月俸祿嘛,犯不上置氣。”陳洲驊勸道:“咱們刑部和禮部始終不對付,人家禮部是禮儀之地,最看不慣我們刑部一群武夫,況且人家是侍郎,官大一品壓死人吶。”
云缺很想砍了那個牛大空。
別的懲罰無所謂,打板子都沒問題,可一旦涉及到銀子,那是云缺的命。
你可以打我罵我羞辱我,但你不可以扣我銀子!
扣我銀錢者,如殺我全家!
再看一桌美味,云缺沒胃口了。
合著這趟皇帝設宴,我掏了半桌的錢!
牛大空坐在不遠處,與同僚有說有笑,云缺注意到有人拿出玉佩讓牛大空幫忙驗看。
牛大空點評的時候搖頭晃腦,大有一種指點江山之感。
這人應該酷愛美玉。
看出牛大空的愛好后,云缺漸漸微笑起來,摸了下懷里裝著玉璽的小盒子。
老小子扣我錢是吧,等會兒拉你跳火坑!
此時大殿外走來一隊人馬。
草原使團到了。
隊伍共有一百多人,其中有百名舞姬,模樣靚麗,均穿著異域服裝,十分顯眼。
為首的一名女子格外美艷,小麥色的肌膚,身姿玲瓏有致,穿得很清涼,纖細的腰肢在行走間宛若水蛇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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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女子,便是草原別吉,名為吉安答。
在別吉身旁,跟隨著一名身形瘦削的草原人,四旬上下,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,全無草原人的兇悍之氣。
這人名叫忽疾,是草原使團的首領,負責護送別吉到天祈。
看到使團到了,牛大空立刻親自迎接,禮儀十足,又是拱手又是作揖,客氣得跟個孫子似的。
云缺覺得這家伙很像一條養歪了的狗。
對自家人齜牙亂吠,對外人點頭哈腰。
云缺若是皇帝,肯定把這家伙送去草原,讓牛大空去教教草原人禮儀。
撇了眼牛大空,云缺將目光落在別吉身上。
這女人確實很美,加上那身異域裝扮更添了幾分嫵媚。
可不知為何,
云缺看到這位別吉的時候,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。
仿佛那不是草原上尊貴的公主,而是從草叢里走來的一頭狼!
妖?
云缺心里下意識地蹦出個妖字。
對方不是妖,沒有任何妖氣可言,甚至連修為都沒有。
窈窕嫵媚,落落大方。
但云缺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。
這種感覺十分奇怪,又并不陌生,就像面對著妖物剛剛產下的蛋。
在尚未孵化之前,妖物蛋幾乎沒有妖氣散發,看起來人畜無害,可一旦孵化出來,就是一頭吃人的兇獸!
除了云缺之外,大殿內所有人都沒發現任何異常之處。
別吉一路從草原而來,始終有邊軍護衛,在經過黑鐵城的時候已經被查驗一次,路上禁軍交接又查驗過,到了天祈皇城還會被仔細查看,直至進了皇宮,會再次經歷一次徹底嚴查。
至少四次查驗,足以證實這位別吉人畜無害。
況且在場的可不乏高手。
五品境界的武者有之,五品的道門修士與儒家修士亦有之。
云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