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“筑基修士。”云缺道。
聽聞筑基修士四個字,陳洲驊立刻張大了嘴巴,兩只手齊齊挑起大拇指。
“殺六品!云大人厲害,我服氣了!”
陳洲驊由衷的贊嘆。
他并非沒見過越階殺人的情況,但結果肯定是低境界的一方瀕死,或者被重創。
但瞧瞧人家云缺,沒事兒人一樣!
身上就是點皮外傷!
陳洲驊自己對戰六品,即便能贏也得是險勝,絕對無法像云缺這般輕松。
云缺客氣了兩句,問道:
“陳大人可知那無舌是什么修為?!?
陳洲驊的臉色變了變,壓低聲音道:
“不清楚,那個老家伙陰險得很,控制著一群影子般的暗衛,云大人記住一點,今后寧可去得罪首輔,也千萬別得罪那個無舌,要不然容易人間蒸發!”
“這么說,朝堂上有人被無舌清理掉了。”云缺道。
陳洲驊四下里看了看,確定周圍沒人,才低聲道:
“這話其實我不該往外說,誰讓咱們是兄弟呢,你也知道陛下的皇位來得有點輕松,免不得惹人口舌,這些年朝堂上的確出現過質疑的聲音,但最后都消失了。”
陳洲驊點到為止,沒再深說,不過云缺已經聽懂了。
無舌,就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屠刀,懸在百官頭上的一柄利刃。
結束無舌的話題后,陳洲驊轉而高興起來,道:
“云大人這次給我們刑部長了臉,侍郎大人和尚書大人終于能在朝會上站直身板!等明天剿滅了紅蓮教的堂口,又是大功一件,咱們刑部終于能抬頭了!等任務結束,我得請云大人好好喝一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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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缺點頭說好,將清理現場的事兒交給了陳洲驊,返回學宮。
西樓有的是空房間,先找地方把傀儡堆起來。
云缺特意試了試煉尸術。
無效。
傀儡以狼妖軀體煉制,其內加入了不少煉器材料,本體變得極為堅固,但與煉尸截然不同,無法用煉尸術控制。
傀儡雖然挺好,但沒什么用。
傀儡術需要法力,他可沒有法力可言。
等以后有空賣給房石。
收好傀儡巨狼,云缺回到自己的屋子,眉峰微蹙。
宏河當年的經歷,可以用凄慘兩個字來形容,本該是尋到靈花的大功,結果換來了一杯毒酒。
宏河,是皇帝手里的又一枚棄子。
宏河的命運,云缺不在乎,世上苦難人多得是,比宏河命運多舛的大有人在。
云缺此時思索的,是宏河喝的那杯毒酒。
剛才之所以向陳洲驊打聽無舌此人,并非隨口一問。
云缺想確定無舌的修為。
雖然陳洲驊也不清楚,但從掌控暗衛這份權利來猜測,無舌不會比陳洲驊弱。
至少五品!
既然無舌是個陰險之人,那么心思必定細膩,他拿出來的毒酒肯定不會留下半點破綻,絕對能徹底毒殺一名手下。
以宏河所言,他毒發后逃出城外,被紅蓮教主所救。
這其中有個疑點。
云缺推測,當年宏河逃出城后,應該到了彌留瀕死之際,怕是神仙難救。
結果他卻得救了。
絕非宏河命好,應該是那紅蓮教主精通毒道。
“毒……”
云缺緊鎖雙眉。
紅蓮教主上次動用的五毒蟲,已經很強,毒殺七品不在話下。
但解毒,可比下毒難得多。
經歷過宏河刺殺一事,云缺對紅蓮教主多了幾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