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云缺難辦了。
花不謝為了報復自己,居然讓監(jiān)正親自下令。
大炮轟蚊子,閑的!
陳洲驊這時趕了過來,笑容滿面的對花不謝道:
“不敢不敢!監(jiān)正大人的調(diào)令,我們刑部哪敢不聽啊,花大人先休息片刻,云缺肯定會協(xié)助辦案!”
花不謝冷哼了聲,走進大廳。
陳洲驊低聲勸道:
“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兄弟,惹誰也不能惹司天監(jiān)啊,陪著調(diào)查幾天,等花不謝消了氣,也就沒咱們什么事兒了。”
云缺沒辦法,只好答應下來。
走進大廳,敷衍的拱了拱手道:
“不知花大人要下官如何協(xié)助,明說吧,讓我寫卷宗還是寫罪狀。”
花不謝面無表情的道:“調(diào)查案發(fā)地,今天去鴻雁城。”
城外,通往鴻雁城的官道上,云缺面無表情的趕路,眼角直跳。
不是路途遙遠,也不是心有不滿,而是司天監(jiān)給他準備的交通工具,實在過分。
一頭驢子!
還是頭不知多大歲數(shù)的驢子,走路一瘸一拐不說,走一會兒就到旁邊吃幾口青草。
從天祈城到鴻雁城乘坐普通馬匹的話,也就一天的路程。
如果坐這頭老驢,云缺估計半個月都走不到。
實在欺人太甚!
云缺很想發(fā)飆,可惜碰不著花不謝,人家坐在一支巨型毛筆上,正懸在半空悠哉悠哉的飄著。
“驢生苦短,拉完了磨還得來馱人。”
云缺感嘆著拍了拍毛驢,語重心長的道:“不急,慢慢走,等晌午我餓了,你就解脫了。”
既然花不謝故意作弄,云缺直接破罐子破摔。
不是趕路么,行,我就騎驢了!
往毛驢身上一倒,云缺面朝著天,翹起二郎腿,瞇著眼睛打瞌睡。
七品武夫的平衡力,自然不會掉下來。
走了一個多時辰,估計花不謝也沒了耐心,將毛筆法器落下。
“上來。”
花不謝冷淡道。
云缺一縱身,跳上飛行法器。
不等站穩(wěn),毛筆突然加速。
云缺早有準備,就知道花不謝這個家伙沒安好心,早將氣機運轉(zhuǎn)到腳下,牢牢站定于法器之上。
花不謝的目光中詫異了一下,轉(zhuǎn)過頭不在理睬云缺,駕馭法器朝著鴻雁城方向飛去。
飛行途中,云缺暗暗心驚。
六品儒家修士的飛行速度,比起御風車至少快出一倍!
毛筆法器在半空急速飛行,照這個速度,一個時辰即可抵達鴻雁城。
適應了飛行法器后,云缺盤膝坐好,反正路上閑來無事,他將剝皮蠱放在袖子里,強化右臂。
一路上兩人誰也不說話。
飛行法器雖然比正常毛筆大得多,但并不算寬敞,云缺坐在后側,花不謝坐在前端,兩人之間沒剩余多少空間,幾乎挨著。
云缺聞到一種很淡的花香。
花香來自花不謝的身體,是女子獨有的體香。
挺好聞的。
云缺暗自嘀咕,就是人不咋地,是個記仇的小心眼兒。
遠處,已經(jīng)能看到鴻雁城的輪廓。
花不謝稍微加快了幾分速度,這次紅蓮教的案子轉(zhuǎn)交司天監(jiān),監(jiān)正命她全權負責追查,昨天耽擱了一天,今天得加快進度才行。
正駕馭飛行法器呢,花不謝聽到身后的云缺發(fā)出痛苦的嘶嘶聲,好像被什么咬了似的。
回頭看去,云缺臉色蒼白,捂著右臂。
“你怎么了?”花不謝蹙眉道。
“受傷了唄,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