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山君正吃飽喝足,打算在包子鋪消消食,結果突然斬來一刀,嚇得它腦袋上的虎毛根根炸立。
看到是云缺,急忙大喊。
萍山君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體,讓開黑刀,長長的呼出一口氣。
云缺的刀,它算怕了。
“這些天我一直在附近養傷,剛好一些,看到有妖物來鎮子里橫行,我尋思著也來找點吃的。”
道出經歷后,萍山君急忙加了句:“我沒吃人啊!就來吃點包子,我還沒蠢到在皇城旁邊吃人的地步。”
萍山君的靈智比其他同階妖獸高得多,它修煉多年,心智這一塊其實是最大的優勢。
“你沒死就好,難怪當時沒發現你們的尸體。”
云缺收起刀,神色古怪的道:“你和瞎子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了,一起裝死啊,害得我以為你們全咽氣了。”
“沒有沒有!我是實在打不過紅蓮教那家伙了,沒辦法,只好躺下歇會兒。”萍山君硬氣道。
能把裝死說成躺下歇會兒,這位也是個人才。
花不謝在旁邊冷著臉,敵意十足的盯著萍山君,冷聲道:
“虎妖化形,此妖必定為禍多年,盡快鏟除!”
萍山君一聽頓時不干了,罵道:“你她娘是誰呀!老子一沒害人,二沒為禍,我來吃個包子都不行嗎!管到本王頭上來了,你算老幾!”
云缺忍著笑,介紹道:“這位是司天監的高手,監正四弟子。”
“司天監算個……”
萍山君話說了半句,立刻神色大變,轉身就跑。
司天監啊!
大晉專門查辦妖邪詭案的特殊機構,里面全是捉妖的高手,它一介七階虎妖而已,在司天監面前跟只螞蟻差不多。
云缺一把抓住萍山君,道:
“跑什么,你有皇帝御賜的行妖令,去司天監門口睡大覺也沒人敢管你。”
萍山君一聽大喜,道:“真的!郡主把行妖令求下來了?”
行妖令始終在云缺身上帶著,此時拿出來交給萍山君。
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好幾遍,萍山君終于安心了,碩大的虎頭瞇著眼睛,現出一種滿足的神態,好像手里捧著的不是一塊令牌,而是一頭妖嬈的母老虎。
“終于……我萍山君也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天下了!哈哈哈!”
萍山君狂笑不止,發泄著這些天來的憋屈。
它被宏河傷得不輕,命都差點沒了,養傷養了一個多月,還沒好利索。
每次回想起護送郡主的經歷,萍山君都郁悶不已,覺得被云缺和牧青瑤耍了,人家卸磨殺驢。
但它不敢去找兩人算賬。
一個是知遠縣所有妖物聞風喪膽的獵妖人,一個是阜南王之女靈蕓郡主,哪個它都惹不起。
如今得到行妖令,萍山君哪能不高興,對云缺和牧青瑤的怨氣隨之煙消云散。
花不謝微微詫異。
行妖令她見過,深知這種專門頒發給妖族的令牌在大晉十分少見。
“這虎妖,什么來頭。”花不謝低聲問道。
“我鄰居,跟我一起護送靈蕓郡主來的皇城。”云缺道。
“與妖為鄰,你的來歷果然可疑,我早晚會去查個清楚!”花不謝冷冷道。
“隨便查,花大人最好把我從小到大吃過幾頓飯,拉過幾次屎也查個一清二楚。”云缺道。
“哼!”花不謝冷哼。
“呵。”云缺冷笑。
等萍山君笑夠了,云缺問了問妖物的由來。
萍山君指了指遠處的妖山,道:“從那邊來的,肯定沒錯!”
“妖山!”花不謝驚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