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缺的泰然自若,與其他刑部高手形成鮮明對比。
連花不謝都有些佩服云缺的定力。
仇家就在眼前,還能如此冷靜,說明人家心智過人,有大將風范。
其實花不謝想錯了。
屁的大將風范,云缺只是在拖延時間,等后邊的河水灌進來而已。
云缺的冷靜,吸引了令狐豪的目光,他冷笑道:
“我沒有給自己挖墳的習慣,這里,是你們的墳墓!”
說著令狐豪就要起身,這時云缺忽然伸手示意對方別起來,道:
“不用施禮,你坐著說話就好,畢竟你是這座墳的主人,我們是客人。”
令狐豪的表情僵了一下,隨后穩穩坐了下去,冷笑道:
“我說了,這是給你們挖的墳!”
“別那么認真,誰的墳不是墳,都是埋人用的,你就算今天不死以后也得死,早晚用得到,對了,我認識個做墓碑的匠人,手藝不錯,用不用介紹給你。”云缺道。
令狐豪的表情再次僵了一下,很快回復正常道:
“好哇,價錢如何,合適的話,我多定做幾塊,給你也帶一塊墓碑。”
狡猾的令狐豪,已經看出了云缺在拖延時間,他沒有點破,而是配合起來。
拖延時間,代表著有更多人馬抵達,來的人越多,他越高興,因為這里很快就會成為死地。
“價錢公道,童叟無欺!”
云缺興致勃勃的與對方討論起墓碑來,什么款式,什么材料,甚至墓碑上的字體都事無巨細的商討起來。
聽得陳洲驊與花不謝在旁邊表情麻木,一眾刑部高手瞠目結舌。
這是拼命來了,還是做生意來了?
眾人心里犯嘀咕,又不敢打斷云缺,只能在旁邊聽著。
最后與令狐豪商量好之后,云缺還很貼心的報上名號,特別叮囑對方缺字是缺錢的缺,千萬別刻錯了。
令狐豪冷笑著點頭答應,不著痕跡的瞄了眼眾人身后。
見對方有些不耐,云缺笑容一收,沉聲道:
“還有件最重要的事,你們教主的墓碑,我親自來定做,材料要用最貴的,墳我已經選好了,就埋在鴻雁城。”
“只要你有能力殺掉教主,尸體隨你埋。”令狐豪冷笑道:“不過墓碑用不著你準備,你連教主的名諱都不知道,碑上刻什么字呢。”
“這點你不用擔心,既然做碑,當然會提前刻好名字,你們教主看似神秘,其實她的底細早已人盡皆知,連我們天牢看門的獄卒都知道她姓甚名誰。”云缺道。
“吹牛也要有個限度才好,吹得太大,牛會被吹死。”令狐豪現出不屑之色,道:“教主的尊名,整個紅蓮教內沒幾人知道,你一個區區無名小輩,豈能得知。”
“我要是說對了呢,你給點什么好處。”云缺道。
“人頭送你,如何。”令狐豪道。
“人頭有什么用,又不值錢,我要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。”
云缺看似隨意的說道,實際上用意頗深,他先定下了戰利品的歸屬權。
“可以!說罷。”令狐豪帶著戲虐的目光道。
“你們教主姓趙……”云缺道。
令狐豪隨之冷笑起來。
“不對!姓錢?好像也不對,應該姓孫,再不就姓李!”云缺道。
“你不如把百家姓念一遍,肯定能念到教主的姓氏。”令狐豪冷冷道。
“最后猜一次!”云缺故作為難之態,沉吟良久道:“你們教主……姓楚!”
令狐豪表情不變,只是神色變得冷了許多,仍舊噙著淡淡的冷笑。
“對了吧!我就說肯定能猜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