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小號兒的烏紗帽。
周圍的群臣看得心情復雜。
本該掉腦袋的罪名,結果人家就換了個烏紗而已!
群臣對云缺羨慕不已。
宰了個侯爺,只得到降三品的懲罰,這跟毫發無損沒區別。
況且人家調去司天監,官職已經沒用了,司天監的人見官大一級,人家簡直是升官一樣。
最讓群臣佩服的,還是皇帝。
之前那句‘來人’,皇帝的語氣可不是拿烏紗那么簡單,顯然是要拿云缺的腦袋。
群臣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兒,只是沒人敢點破,并且對云缺不僅又高看了一眼,還心存忌憚。
尤其一些本就在前朝大燕為官的人,十分清楚斬妖司是個什么樣的存在。
斬妖司里的,全是狠茬子!
那幫武夫斬妖都是玩命兒,與妖邪不死不休。
大燕王朝,上至當朝首輔下至九品芝麻官,沒人敢對斬妖司小看半點,更無人敢招惹。
在百官震驚的目光中,云缺平靜如常。
他料到呂青會來,也料到自己的身份會公之于眾。
云缺并不在意。
朝堂上前朝的人多了,又不差自己這一個。
只是斬妖司的存在太過特殊而已,顯得與其他人格格不入。
調去司天監也好。
看花不謝付賬那么痛快,司天監的俸祿肯定更高,還不用上朝,隔三岔五的去點個卯,其他時間都在學宮修煉。
云缺給自己未來的司天監生涯規劃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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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那三個字,混俸祿。
琴壽之死,至此告一段落。
皇帝的臉色始終不太好,更加頻繁的抓頭,看起來奇癢無比。
首輔周史伯上前一步,道:
“陛下,太子已經抵達天門關,但守關的邵武國邊軍并未歸還邊關,此事不得不防,臣以為,需要派遣重兵增援邊軍,以防邵武國賊子野心,突然發難。”
殷子受變得很不耐煩,擺手道:“首輔看著辦吧。”
周史伯皺了下眉。
這種調集大軍的事宜,非同小可,又不是兒戲,你皇帝不說調哪路軍兵,首輔也不好隨便調兵。
“陛下,臣覺得事不宜遲,最好派遣一支禁軍協助邊軍防衛,若時機恰當,可強攻天門關,將邊關奪回手里,大晉以東才能安穩。”周史伯道。
“禁軍護衛皇城,不能輕易動用,派些守軍過去好了!”
殷子受狠狠抓著頭發,撓了幾下實在忍無可忍,直接將冕旒摘了下來。
不摘還好,冕旒摘下之后,殷子受覺得好多了,可下面的文武百官全都瞪大了眼睛,表情驚恐。
殷子受大為不喜。
不就摘個帽子么,有什么大驚小怪。
很快殷子受覺得不對勁,旁邊的老太監無舌也現出驚恐的表情,好像他這位皇帝身上多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。
“你們都怎么了?”
殷子受沉著臉道。
禮部侍郎牛大空驚恐不已的道:
“陛下頭上有、有角!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皇帝的頭頂,連云缺也不例外。
確實有角。
而且還是兩個!
兩寸多長,前后分叉,角上帶著絨毛。
云缺十分納悶,怎么皇帝昨晚遭遇刺殺,身上沒少點東西,反而多了點東西?
旁邊的牧青瑤險些發出驚呼,急忙捂住嘴。
老成穩重的首輔,此刻驚疑不定怔在原地。
一群文武百官只覺得心驚肉跳,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