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城一方永遠處于下風。”
白厭聲音低沉的說完,望向空蕩蕩的城頭,道:“城頭不置一兵一卒,絕不正常,其中必定有詐。”
隨著白厭的聲音,對面傳來嘎吱吱的機括響動。
八山城的城門,緩緩開啟。
白厭的目光瞬間凝重下來,眼眸里寒光閃爍,死死盯著洞開的城門。
城門后沒有人。
城門自行開啟,昏暗的街頭空蕩蕩,只有紅雪不斷飄落。
空城!
司徒盼晴吃光了零嘴兒,眨著大眼睛道:“我聽過戲,有一幕叫空城計,咱們是不是也遇到空城計了?”
白厭緩緩搖頭,道:
“空城之計,其根本是用來嚇退外敵,而不失去城池,達到兵不血刃又能以少勝多的效果,乃兵道奇謀,但八山城不可能用得上空城計,城里數十萬百姓,十余萬守軍,數量清清楚楚。”
“那就是請君入甕了。”云缺望著城門道:“人家這是請我們進去呢。”
白厭沉吟了稍許,沉聲道出二字:
“詭局……”
身為金吾衛指揮使,白厭的儒將之稱并非空穴來風,他之前是邊軍一名校尉,一步步以出色的戰績爬到將軍之位,是名副其實的身經百戰。
但如今的局面,白厭只能以詭局稱之。
沒有殊死抵抗,也沒有兩軍大戰,只有一座空蕩蕩的紅雪之城,擺在眾人面前。
白厭隨之下令。
派遣五百名金吾衛,分成十隊,每隊五十人,進城后分散搜索,查清敵人的蹤跡。
不弄清楚八山城的現狀,白厭不會輕易率領十萬禁軍進城,有可能被人來個關門打狗。
蘇鴻山別看是個武夫,但人家可是將軍,排兵布陣樣樣精通。
白厭此行,從未小覷過蘇鴻山半分,所以他十分謹慎。
云缺也沒什么好辦法,只能等著禁軍小隊帶回消息。
這一等,就是半個時辰。
白厭穩重的神色,隨著時間流逝漸漸陰沉下來。
十隊禁軍臨行前,白厭已經下了軍令,無論在城中有沒有線索,半個時辰之內必須派人回來送信。
現在時間已到,卻沒人出來。
“進去的人,應該回不來了,這座城,有古怪。”
云缺緊鎖雙眉。
他想起昨晚埋姜熵尸體之時,在城外看到八山城方向出現的巨大光環。
將這個線索道出后,白厭沒說話呢,司徒盼晴顯得很感興趣的追問。
“什么樣的光環?有沒有符文存在?”
云缺道:“太遠了,看不清,光環一閃即逝,很快消失,我當時以為有人放煙花,沒太在意。”
“應該是法陣運轉時的氣機外溢,八山城里被人布下了大陣。”司徒盼晴判斷道。
白厭疑惑道:
“蘇鴻山身為武夫,不可能會布陣,他手下也沒有陣道高手存在。”
云缺盯著城門后空蕩蕩的街頭,沉聲道:
“也許不是蘇鴻山,搞鬼的另有其人……”
白厭也覺得事態愈發詭異,點頭贊同云缺的猜測。
司徒盼晴等得不耐煩,掐動出一個法訣道:
“我來瞧瞧,到底是誰在八山城裝神弄鬼!天眼術”
隨著司徒盼晴的施法,在城墻上方的高空處,一片光影閃爍,浮現出一顆碩大的眼球。
碩大的眼球緩緩轉動,望向城內,與司徒盼晴眼睛里的眼球轉動得一般無二。
云缺看著頭頂的眼球,覺得十分新奇。
有這么大的眼珠子,想要看什么就能一覽無余啊。
碩大的眼球剛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