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缺始終觀察著四周,前后左右毫無人影。
“在哪呢?”云缺問道。
司徒盼晴指向街邊的一間二層酒樓,道:“就在里面!”
白厭第一個沖到酒樓門口,一個手勢,五十名近衛各自散開,將酒樓包圍。
全程除了白厭的手勢外,沒有任何溝通。
近衛隊與指揮使的配合極為默契。
云缺看得有點羨慕。
這么多訓練有素的手下,無論辦案還是兩軍交戰,都是一份難得的助力。
看看人家白厭,再想起自己斬妖司的兩個手下……
云缺直接不想了。
斬妖司都打造成澡堂子,還要什么手下,斬妖司的人不需要戰力,只需要一個能力,會賣票就成。
一眾近衛守住酒樓后,白厭當先闖了進去,云缺和司徒盼晴跟在其后。
一樓大廳空蕩蕩,并無人影。
司徒盼晴指了指樓上,白厭立刻飛掠而上。
等云缺登上二樓,果然看到一個人。
這人四十多歲的年紀,模樣普通,衣著普通,但姿勢無比古怪。
此人跪在地上,兩手朝天,腦袋后仰,嘴巴大張著,五官挪移,眼珠遍布血絲。
這人已經死了,是具尸體。
云缺衡量了一下從發現有人,到抵達此地的距離,大致有二十丈遠,而且酒樓的窗戶緊閉。
能在二十丈之外感知到酒樓里的情況,司徒盼晴的靈識感知果然厲害。
隔著墻壁,又離著那么遠,云缺和白厭絲毫沒有察覺到酒樓里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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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附近有人行走,哪怕呼吸的微小響動,感知靈敏的武者也能捕捉到聲音的來源。
但尸體這種東西不會動,沒有任何聲音可言。
云缺挺羨慕道家修士的感知能力。
隔墻而窺,想看什么看什么,這種能力如果給自己,那就方便多了……
“這人有修為,他臨死前在抗衡著某種力量。”
白厭很快得出個判斷。
司徒盼晴疑惑道:
“尸體身上,好像也有陣道氣息,這是什么原因?”
“原因很簡單。”
云缺盯著尸體道:“八山城里的大陣,攝取了活人血肉,他堅持到最后,別人已經化成灰燼,而他,還剩一層皮。”
說罷,云缺拿起桌上的筷子,輕輕戳了下尸體。
噗!
尸體立刻出現一個小洞,如同漏氣的氣球般快速干癟了下去。
地面上,多了一張人皮!
司徒盼晴始終催動著靈識感知,察覺到人皮后急忙往后退了幾步,小臉兒變得煞白。
白厭的眉峰緊緊鎖著,低語道:
“滿城百姓,難道說,已經全部遇難……”
這位大晉儒將,此刻眸光森冷,渾身上下起伏著一層寒氣。
白厭在憤怒!
鴻雁城的慘劇剛剛沒過去多久,八山城又遭了劫難。
而且死掉的全是無辜的百姓!
對白厭來說,這不是戰爭,而是單純的屠殺!
身為將軍,白厭從不畏懼戰爭,因為將軍就是為了戰爭而生。
毫無底線的屠戮百姓,這種陰狠的手段,白厭忍無可忍。
這時候,窗外忽然響起火焰箭炸裂的響動。
云缺幾步沖到窗口,一把推開窗戶。
窗外,四道火焰齊齊騰空。
全是紅色!
白厭神色一變,一個箭步躍出窗外。
云缺正要跟著跳下去的時候,身后的司徒盼晴開始